她欲哭無淚,“夫人,您就放過奴婢吧,您知道的,奴婢打小連字都沒寫過幾個,哪裡會畫什麼花啊.”
主要是自己一拿這畫筆,就跟拿刀子似的,抖得厲害,生怕浪費這全部銀子買來的西域蝶彩。
虞清歡看著一盒子的琉璃瓶,直嘆氣。
自己就算能對鏡畫,但也畫不到後肩,終究是少了幾分味道。
“罷了,我再想想辦法。”
聞言,桑如立馬放下畫筆,如釋重負,“明日奴婢就去問問莊上的人,看看有沒有會作畫的。”
虞清歡:“不行,讓謝知禮知道,定然會起疑,此事只能暗中進行。”
桑如又道,“那奴婢明日到附近的莊子去找找。”
先前能借來紙鳶,想來尋一個會寫字作畫的人應該也不會太難?
虞清歡想了想,搖頭,“找不到的。”
“京中會作畫的女子本就不多,何況是在這裡?”
是自己草率了,只想到在身上作畫,卻沒考慮到能給自己作畫的人。
桑如撇嘴,“會作畫的女子找不到,可總不能去尋男子吧?”
虞清歡愣了一下,腦子裡瞬間浮現出一個身影,她當即問桑如,“你以前可有聽侯爺提過,沐淮安會不會作畫?”
桑如:“?”
她忽然瞪大了兩眼,小公爺才名滿京城,肯定會作畫,可夫人不會是想讓小公爺來畫這剩下的半朵花吧!?
男女有別啊!
“夫人,您不是說小公爺不能幫忙嗎?”
她記得,這可是夫人先前才說過的話,總不能這會兒就忘了吧?
虞清歡默默將前肩的半朵花擦掉,將腰間的衣服拉回身上,透過桌上的銅鏡看桑如,語氣幽幽,“你若當年不躲懶,肯同我一塊好好學,如今我又怎麼會想到要去找別人幫忙?”
桑如:“.”
這可真不能賴自己,虞府本來也沒有丫鬟會跟著主子學這些,自己就是在身邊伺候的,能做好針線活就不錯了,學這些做什麼。
突然,敲門聲傳來,是謝知禮站在屋門外,“嫂嫂,睡了嗎?”
虞清歡皺了皺眉頭,謝知禮明日還要一大早的坐馬車回京,他這麼晚了還來,難道今夜不睡了?
她起身走到門口,隔著屋門問,“二弟有事?”
謝知禮:“是有事。”
見屋門沒有開啟,謝知禮蹙眉,“夜深了,院子風大很冷,嫂嫂不開門讓我進去坐著說?”
虞清歡猶豫了片刻,示意桑如去將梳妝案上散落的琉璃彩瓶收起來。
一直到桑如把盒子和畫稿都塞進妝奩底層,虞清歡這才推開半扇門,迎著夜風看向謝知禮,嗔怪道:“二弟既知夜深,怎的還來擾人清夢?”
謝知禮本來還以為這麼晚了,虞清歡是不會開門的,沒想到這會兒還是開門了。
他倏地輕笑,“想嫂嫂了,便想來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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