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她沒有說謊。
謝知禮在男女之事上確實不錯,尤其是有了謝知文和蕭景和這兩個對比的人。
否則當初知道謝知禮在喝避嗣湯,即便不將此事捅到王氏面前,她也絕不會讓小叔子再進自己屋裡半步。
可謝知禮聽見這話,卻氣笑了,“喪夫,未娶?”
“各取所需?”
他指節攥得發白,猛然將虞清歡拽進懷中,另一隻手鉗住她下頜,拇指重重碾過眼前的殷紅唇瓣,語氣陰冷,“你當我是什麼,暖床的爐子?”
眼前的謝知禮彷彿變了一個人,渾身都充斥著危險,虞清歡直覺不妙,想逃了。
“我沒這個——唔!”
謝知禮用力的扣住她後頸,重重壓下,啃咬著眼前這兩片紅唇,將那些薄情的字句徹底嚼碎了吞進肚裡。
耳邊寒風呼嘯,虞清歡瞪大了雙眼,用力掙扎,生怕被屋裡的蕭景和發現!
她想逃,謝知禮卻不肯放,唇齒撕咬間混著鐵鏽味,更加刺激著他。
虞清歡急得頭腦發昏,用力的咬住謝知禮的嘴,趁著他吃痛的間隙,從他的桎梏中逃了出來。
她氣息不穩的低喝,“我沒有將你當成什麼暖床的爐子,可我也不願意給你當暖床的妾室。”
冷風一灌,聽見虞清歡的話,謝知禮恢復了片刻清醒,眼神比任何時候都要認真,還有幾分委屈,“我不曾想過讓你當妾。”
他從未動過這個心思,不知道虞清歡為什麼會誤會自己。
“平妻與妾又有何分別。”虞清歡別過了臉,不去看他,一邊解身上的斗篷。
“你若願意,我們各取所需,你若不願意,便將之前的事都忘了,往後見面,你喊我大嫂,我仍舊喚你一聲二弟。”
“你好好想想吧,我要歇息了,莫要來擾我。”
說罷,她想將身上的斗篷往謝知禮手裡塞,可謝知禮卻沒有接,斗篷落在了地上。
看見謝知禮有些委屈的樣子,虞清歡眉頭蹙了蹙,不再理會,轉身進了自己屋裡。
明明從一開始就是各取所需,相互利用,這會兒委屈什麼?
院中寒風呼嘯,謝知禮站在院子裡,眼睜睜的看著她進了屋裡,屋門合上,他心裡有些說不上來的難受,很不是滋味。
雖然一開始,和虞清歡是為了對付嫡母才發生的關係,可自從佔了她的身子開始,自己就在盤算著將來娶了她。
可他怎麼也沒想到,虞清歡從頭到尾只是想要一個孩子,甚至如今沒有這個孩子了,她只想和他這個小叔子不清不白的,不願意要他這個人。
一瞬間,好似將他拉回了數十年前,生母厭棄,父親心裡也只有大哥一個兒子.
謝知禮指節攥得發白,喉間溢位一聲冷笑,連你也不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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