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知禮早已習慣這種試探,笑道,“她是家中大嫂,如今又同住在莊子裡,下官總得上心。”
蕭景和沉聲問,“既是同住,你可知虞氏和沐淮安可有往來?”
那日在虞清歡身上看到的,他篤定是沐淮安的手筆,可派了人查,也沒有查到這二人之間有什麼牽扯,只有一個死了的謝知文在中間,可虞氏和謝知禮成親之時,沐淮安早已遠離京城。
謝知禮夾菜的手動作一頓,“應當沒有往來。”
他笑著問:“不知殿下為何這般問?”
蕭景和將自己心中的打算說了出來,“謝知文與沐淮安交好,虞氏和沐淮安興許有所往來,若能借由虞氏搭上沐淮安,程公瑾那邊.”
一聽到要讓虞清歡去接近沐淮安,謝知禮心頭頓時不悅,當即開口打斷,“殿下,虞氏不過一介女流,小門小戶出身,沒了我大哥,如何能與定國公府摻上關係?”
蕭景和從未被人打斷話,臉色慍怒,眼神也冷了下來,“那得問過虞氏。”
謝知禮攥著筷子的手微微用力,面上卻掛上一副輕鬆的神情,“若想見沐淮安,從他身上探聽到程公瑾的意思,無需經由我大嫂,下官便可以安排。”
聞言,蕭景和臉色才緩和了些,“你知道沐淮安眼下在何處?”
謝知禮:“前些日子剛知道隔壁莊子是沐家的,眼下沐淮安就在隔壁休養。”
蕭景和薄唇揚起,“好!那你儘快安排,好讓我和他見上一面。”
對於沐淮安此人,他其實是欣賞的,若非兩年前為救人傷了臉導致入仕無望,他定然重用此人。
謝知禮應下了下來,面色平和,手卻險些折斷了筷子。
程公瑾是沐淮安的舅舅,太子屢次在程公瑾處受挫,想從沐淮安這裡探聽程公瑾的意思,借沐淮安拉攏程公瑾。
此事看似可行,實則不然。
程公瑾此人清高自傲,除了皇帝,誰的臉面都不看,何況是一個沐淮安。
可這些,他卻不能說,太子不會聽,還會讓虞清歡去接近沐淮安。
他謝知禮平生最不屑的,就是利用女人成事,何況,今日虞清歡已經對他生了怨氣,他絕不會讓太子利用虞清歡。
當天夜裡,桑如去了旁邊守夜,虞清歡藉著燭火翻看手裡的書冊。
不一會,旁邊的窗子被開啟,傳來細微的聲響,一個身影翻了進來,緩步靠近。
身後傳來腳步聲,虞清歡頭也沒回,“殿下如今怎麼也跟那些個採花賊似的。”
蕭景和笑著攬過虞清歡的腰肢,溫熱的呼吸掃過她耳畔:“能採得如此嬌美的花,本宮當一回採花賊又如何。”
他說著,將虞清歡抱起快步行至床榻,將人壓在錦衾間,伸手去扯眼前礙事的衣物。
虞清歡眉頭緊蹙,也不是頭一次了,蕭景和還是這麼猴急,在取悅女子之事上,和小叔子當真是沒法比.
她剛這麼想,耳畔就傳來叩門聲,謝知禮的聲音穿透木門,傳了進來:
“嫂嫂,你睡了嗎?”
謝知禮(叉腰得意):我嘴上功夫好,嫂嫂就喜歡我這樣的,沒人能跟我比!
蕭景和(翻白眼):暖床的工具人而已。
沐淮安(微笑):把你的自信借我一斤用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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