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清歡立馬反駁:“誰說我沒見過?”
桑如心想,若不是喜歡,又怎麼會這麼急著維護,“夫人喜歡便好。”
虞清歡這會才發現,自己被桑如套話了,她當即解釋,“我沒有喜歡,只是隨便問問。”
桑如笑笑不語,端著水走了。
屋子裡靜悄悄,虞清歡抱著被子,滿腦子都在想。
那日在馬車上,沐淮安被自己扯掉面具時,那般慌亂,是怕自己看見?
可她並不覺得那半邊臉有什麼,只是心疼他的遭遇。
能落下這樣深的疤痕,那時得有多疼。
又是見過多少令他難受的眼光,才會一個人躲到這僻靜的小莊子。
虞清歡猛然想到,自己今日走時,沐淮安問的那句話.當時自己沒回答。
他會不會以為自己是在嫌棄他的臉?
她默默拉起被子,將整個腦袋矇住,不想了,等太子的事情過去,去尋他道謝,順便解釋一番。
蕭景和來莊子已經是兩日後,虞清歡為此躲了謝知禮兩日,還被他扯著做了好些沒臉沒皮的渾事。
當天用過晚膳,她就藉口身子不適,早早熄滅了屋中燭火,裹了一身黑色披風,悄悄從窗戶翻了出去,趁著夜色,尋到了蕭景和下榻的院子。
院子沒人看守,她徑直走向染著燭火的廂房,敲了兩下門。
很快便從房中傳來蕭景和的聲音,“誰?”
虞清歡清了清嗓子,“更深露重,怕殿下房中取暖的炭火不夠,妾身特意送了些來。”
房門開啟,蕭景和倚著門框打量虞清歡,似笑非笑:“侯夫人的這身打扮.不像是來送炭火,倒像是來私會偷情。“
虞清歡將兜帽往下拽了拽,露出姣好的面容,水眸盈盈的望向蕭景和,“那殿下可願做那私會的狂徒?”
“那便要看侯夫人的誠意,是否足夠讓本宮當一回狂徒。”
蕭景和薄唇微勾,身子擋著門口,不讓她進房。
院中沒有人,耳邊只有呼嘯的風聲。
當著蕭景和的,虞清歡抬手解下了披風,露出輕薄的外衫。
蕭景和的視線跟著落在她肩膀上,一朵輕微顫動的芙蓉花,他眼裡頓時染上幾分興趣,竟然在身上作畫,有意思。
瞥見他的反應,虞清歡便知道,魚要咬鉤了。
她向前走了兩步,指尖輕撫過蕭景和的手,柔聲道,“聽聞殿下喜好字畫,妾身身上便有一副,想請殿下品鑑一二。”
她話音剛落,便被蕭景和反手擒住手腕拽進了屋裡。
就在虞清歡以為今夜事情能成之時,蕭景和卻又鬆開了她,穩坐在裡屋的案桌前,饒有興致的開口:
“不是要品鑑字畫嗎,夫人怎麼還不脫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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