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的清追當即跟了上去,心裡美滋滋。
先前大夫人在,他都只有坐馬車外邊的份,吹著冷風,那叫一個瑟瑟發抖。
現在可好,能進馬車去,跟他家二爺坐一塊!
清追心裡苦惱,既想他家二爺能得爵位,又不想他家二爺再與大夫人牽扯,實在是難。
靜園的樹枝都壓了雪,地面也是白茫茫一片,幾人下馬車時,天空還飄著小雪。
靜園熱鬧,來往的人,有吟詩作對的,也有吃酒談笑風生的,還有人撫琴,更有人在雪中起舞。
謝知文率先下了馬車,從小廝手裡接過油紙傘,在虞清歡身側,為她擋住飄雪,這一幕落在靜園不少人眼裡,一陣唏噓。
謝知文從前本就是靜園常客,只一眼便能認出他來。
虞清歡當初那一曲,也是引起不少人的注意。
這二人的相識相知,靜園好些人都知道怎麼回事,有鄙夷瞧不上虞清歡的,也有羨慕虞清歡的。
都道,她這一拼,就拼來一個侯夫人的位置,怎能不讓人羨慕這好運氣?
都是正經人家的姑娘,她們可沒這膽子,也賭不起,畢竟不是誰都是寧遠侯,要是沒了名聲清白,那就只能給人做妾。
迎著這些算不上友善的目光,虞清歡自然知道這些人在想什麼,家境比她好的,看不上她當初在靜園的做派,家境與她一般的,又不敢與她做一樣的事。
鄙夷也好,羨慕也罷,自己現在的一切,都是一步一步走過來的,好也罷,壞的也罷,都是自己該受著的。
亭子的帷幕掀開,一行幾人進了亭子,酒香瞬間撲鼻而來。
只見沐淮安早已等在了亭子,酒都煮了一壺,只等他們來。
桑如人都傻眼了,夫人也沒說還有小公爺啊!?
她頓時覺得,這手裡的梅花糕都不怎麼香甜了.她當即看向虞清歡,可這會兒,虞清歡哪裡顧得上搭理她。
謝知文一聞酒味,就知道沐淮安當真是將珍藏的好酒都給拿出來了,顧不上虞清歡,他徑直落座,迫不及待的催促沐淮安:
“淮安,快給我來一杯!”
沐淮安笑,一連倒了三杯,給謝知文,還有兩杯給面前還站著的兩人。
嘗過一口,謝知文舒服得眼睛都眯了起來,“好酒!”
他這好友可真是比親兄弟還親,瞧瞧,就為了給自己接風,竟拿這般上好的佳釀,半點不藏私!
站在虞清歡身旁的謝知禮瞥了兄長一眼,嗤笑一聲,問虞清歡,“他身上有什麼是值得你圖的?”
這般喝上酒,便將女人扔在一旁的行徑,哪裡比得上自己?
虞清歡紅唇微抿,轉過頭對上謝知禮嗤笑的眼神,“自然是你沒有的爵位。”
謝知禮的眼神頓時冷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