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紅姐聊了一會,蘇超就繼續去賣唱了。
別人是今日無事,勾欄聽曲,蘇超是今日沒錢,勾欄賣唱。
反正嗨就完事了。
蘇超自己選了一首歌。
他可以唱別人點的,也可以自己選擇。
這樣有利有弊。
唱別人點的歌有五十塊錢點歌費拿,但是別人點的歌能不能唱好是個問題。
選擇自己最擅長的歌,能夠打動客人,人家會送花給小費。
今天是七夕節,氛圍擺在那裡。
很多人願意花點錢送花。
蘇超唱的是《rhythm of the rain》,是一首20世紀60年代the cascades樂隊演唱的歌曲。
一般翻譯為《雨的旋律》。
今天刁難他的人,幕後主使被他甩鍋給了其他歌廳。
怎麼找回場子,那是卡薩布蘭卡的事情。
出來混的,沒有什麼忍氣吞聲。
蘇超一樣不會忍氣吞聲。
他的報復屬於火力全覆蓋,誰有可能是嫌疑人,都在他報復範圍之內。
沙包亮和吳修波被他搶了頭牌,都屬於最有嫌疑的人。
報復沙包亮簡單。
蘇超決定,回頭就把自己的《暗香》從那裡拿回來。
喜歡唱英文歌曲的吳修波也不能放過。
不好意思了,波叔!
接下來蘇超今天就專門唱英文歌曲了。
他上輩子搞英語培訓班的時候,經常帶著學生去唱k。
不叫小姐的那種。
收人家那麼多培訓費,ktv那點錢簡直九牛一毛。
蘇超練了不少英文歌。
《雨的旋律》屬於他最擅長的歌之一。
蘇超上輩子的女朋友說蘇超唱這首歌的時候特別吸引人,她就是聽這首歌的時候愛上了蘇超。
當然,事實證明這歌屌用沒有。
生活就是生活。
有錢的生活處處是浪漫,沒錢的生活只剩下背叛。
在七夕節這一天,蘇超又開始致鬱。
歌詞翻譯過來,大概就是:讓我無望地哭泣/讓我再次形單影隻/哦,聽那雨聲,噼哩啪啦……
吳修波其實也唱過這首歌。
不過,他的風格主要是致鬱自己,以便他打造憂鬱型雅痞紳士人設。
蘇超不一樣。
他早就從上輩子的情傷中走出來了,就像是唱《一生所愛》一樣,他現在是對外無差別攻擊。
觀眾們被感動的一塌糊塗。
紛紛慷慨解囊,該送花的送花,該被圈粉的圈粉。
嚴思遠搓了搓臉。
對於蘇超每天都換新的花活,他已經免疫了。
第一天打破了十二點之前不準唱原創的規矩,第二天打破了不能唱歌單之外歌曲的規矩,第三天尼瑪直接曠工,得派車去接他。
第四天和現場觀眾一起狂歡。
今天是第五天,他挑火兩桌客人為他“爭風吃醋”,讓一首歌的點歌費衝到了一千塊錢。
別的歌廳不清楚,反正卡薩布蘭卡是打破記錄了。
當然,點歌之外的收入有不少記錄很難打破,比如有富商直接送勞力士,或者送高爾夫球。
那肯定不止一千塊錢了。
倒是蘇超,根本不覺得他幹了什麼了不起的事。
剛才還委屈巴巴,現在又開始作妖。
以前蘇超唱《一生所愛》致鬱大家,他把《一生所愛》從歌單裡剔除了。
現在嚴思遠明白了一件事情。
致鬱人的不是歌本身,而是唱歌的逼人。
歌曲只是一個載體。
它表達的是演唱者的情感。
今天的事情,嚴思遠也是看在眼裡。
歌廳肯定會想辦法搞清楚是誰要對咱家頭牌使壞。
嚴思遠有點看不起那些搗亂的人。
看似操作猛如虎,其實就是二百五。
用實際行動證明了什麼是顏面掃地。
你們既然出頭了,那就上點狠活,比如讓蘇超唱《舞女淚》。
這才叫羞辱。
直接唾棄他是出來賣的。
不過,以嚴總對蘇超的瞭解,哪怕真的讓他唱《舞女淚》。
他也能把舞女的無奈,硬生生唱出舞女的驕傲放縱和持證上崗的優越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