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打聽到了幾個,其中有一家開在文慧園路菸酒店的二樓,他們家稍微正規一些,但是價格非常貴,一百塊錢一個小時,據說有文化局的路子。”
郭曉冬調查的時候,內心是沮喪的。
人家有文化局的路子,他們有什麼?
“吹牛逼誰不會啊,我還說我認識文化局副局長呢。”
蘇超不屑一顧。
他發現,在培訓班開始之前,必須要先培訓員工。
自己都沒底氣,怎麼帶著學員進步啊。
咱們可是國際表演藝術協會ispa的下屬機構。
“對,就算是真的,他們敢出面嗎,就連中戲北電的老師出來給人家上課都要藏著掖著。”
黃博也加入了進來。
他屬於老北漂,而且為人處事更圓滑,三教九流的人都認識。
“這個咱們先不管,還有其他的嗎?”
蘇超知道沒那麼簡單。
真要是有文化局的關係,那能做的名堂實在太多了。
但是現在他們不需要考慮這麼多。
就像是你才剛幼兒園畢業,就沒必要考慮北大食堂吃不吃得慣的問題。
“中央美院附中的鍋爐房那一片有一些藝考培訓班,我聽人說大冬天的有藝考女生光著腿站外邊練形體,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掃黃。”
“身材好嗎,咱們要不要去實地考察一下。”
“我記得有人說過,北影廠後邊有地下室班,和一些做那種買賣的混在一起。”
“中戲那邊也有,去年冬天的時候,還蹭人家的澡堂子上課,才三塊錢一個小時,有的是校內學生開的,有的甚至是藝考失敗的出來騙錢……”
大家七嘴八舌的加入了討論。
“特麼的,藝考失敗也敢出來開培訓班,傳授失敗的經驗嗎?”
蘇超都替那些被騙的孩子們擔心。
呂布抬頭望天,大哥,人家最起碼有失敗的經驗,而你連藝考都沒參加過,你哪來的臉說人家。
郭曉冬則是低下了頭。
沒錯,說的就是他,他就是藝考失敗的人,失敗好幾次,現在正準備給人家做培訓。
“所以,咱們現在就要拯救這些孩子們!”
黃博沒啥心理負擔。
他連盜版磁帶都搞過,被警察追著到處跑,差點就走上了犯罪的道路。
嗯,沒抓到就不算。
“防空洞、鍋爐房、拆遷房、地下室、澡堂子……看來是我高估了他們。”
還以為最起碼也得混進居民樓裡呢。
蘇超需要重新評估一下在小院子裡搞培訓班的可能性。
雖然房子是亂搭的,但是小院被打理的乾乾淨淨,院裡鋪了磚頭,院外原本的泥濘小路鋪了煤渣,可以直通到大馬路去。
既沒有汙水也沒有垃圾。
比黃博、周訊他們住的地方好太多了。
唯一比較麻煩的就是沒有衛生間,需要到到巷子深處的公廁去解決。
足足四五百米的距離啊。
碰到拉肚子的情況,能不能撐到地方都不好說。
“咱們可不可以蓋一個……”
呂布突然靈機一動,提出了一個非常具有建設性的想法。
“啊?那不是違建嗎?”
蘇超都被震驚了。
別怪他一個重生者沒見過世面。
主要是他上輩子是九零後,到京城都已經是2015年了,哪有人還敢私搭私建啊。
“咱們現在呆的這個屋子就是違建啊,這院裡六間房子,有一半都是違建私搭的!”
呂布覺得蘇超就是精神分裂。
打人不含糊,開黑班理直氣壯,怎麼私搭個廁所就覺得對不起黨和人民了。
“只要有汙水井就能埋排水管,我有段時間幫人疏通下水道,對這個還算了解。”
郭曉鋒覺得可以操作。
他弟弟郭曉冬也不是吃閒飯的,幹過的工種不比他哥少,聞言立刻說道:
“我和呂布能找到磚和水泥,我們倆上週還在工地搬過磚,距離非常近,那邊小於一半的碎磚塊都是垃圾,只能用來填坑,咱們給工頭兩包煙,就可以免費拉來用,還能借他們的手推車。”
“咱們是不是得先和包租婆商量一下啊,這大娘有潔癖,院裡院外每天都要打掃好幾次,在院裡弄個衛生間,她肯定不會輕易同意。”
呂布給大家潑了一盆冷水。
“這個簡單,咱們去找包租婆,我來說,你幫我捧哏就行。”
蘇超最擅長的就是忽悠。
大家在一起搞事業,不能什麼風頭都讓小弟們出了。
如果不能表現出技高一籌,那人家憑什麼讓你當老大,踢開你自己做不行嗎?
真以為你們是十三太保啊。
蘇超和呂布去小賣部和包租婆說了幾句話,包租婆立刻就同意了。
出來的時候,呂布滿臉都是欽佩。
其他人很好奇,蘇超到底是怎麼說服一個有潔癖的老太太。
其實蘇超也沒幹什麼。
他只是打亂了事情的邏輯順序。
他沒有上來就說我想在院子裡蓋個廁所。
而是找包租婆打聽,附近有沒有什麼地方可以讓他租來辦培訓班。
包租婆一聽就立刻心動了。
反問蘇超,說在院裡給他騰一間出來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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