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表哥回去吧,咱們雖說是定下了成親的日子,但世子表哥住在扶桑院不合適。”沈書意儘量讓自己看起來嚴肅一點,這是自己的態度,此次無論如何不能讓裴世子帶偏了。
這男主是個老奸巨滑的,他以溫水煮青蛙的方式靠近她,她這麼晚才回味過來。他現在會得寸進尺,還不是因為她的縱容?
裴東洲眼瞼低垂,暗忖表妹怎的就不能再可愛一點,對他寬容一點?
他都把自己的換洗衣裳暗中帶過來了,她卻非要趕他走,這麼狠心。
見裴世子默然不語,沈書意心道男主不會是又想對她唱苦肉計吧?
就在她琢磨男主的心思時,他突然伸手,在她頭頂亂搓了一頓:“表妹是對的,是我的錯,我還以為定了親就和成親差不多。都怪我,從來不把表妹當外人。”
沈書意懷疑他是在陰陽自己把他當外人,雖然她沒有證據。
“我不放心表妹一人,怕南洲對錶妹不軌,往後我就在扶桑院外保護表妹。”裴東洲說著,覺得計劃有變,美男計只能省了,因為這對鐵石心腸的表妹沒什麼鬼用。
還不如苦肉計來得實在,起碼能讓表妹多心疼他一點。
“世子表哥這是何意?”沈書意心下一驚。
這天寒地凍的,裴世子打算守在扶桑院外?這讓張氏知道,還不得心疼死裴世子?
“沒什麼特別的意思,我只是純粹擔心表妹的安危。白天我去衙門沒辦法,但下值後,有時間當然得護著表妹一些。表妹且安心歇著便是,當我是死的即可。”裴東洲說著,施施然往院子外而去。
沈書意好奇地跟過去一看,只見世子男主就靠在牆上,這是真打算在院子外保護她?
“表妹快進去,今日下了雪,天寒地凍的,表妹可別凍著。”裴東洲說著又吩咐阿箋,“你快扶表妹進去,好生伺候著。”
沈書意皺眉看著裴世子:“表哥也知道天寒地凍的,何必守在外面?我沒事的。”
雖然猜想這是他的苦肉計,但她還是有點不忍心。裴南洲的死活她並不在意,但裴東洲於她而言不一樣。
裴東洲眉眼溫柔地看著沈書意:“我皮糙肉厚,凍一下無所謂,橫豎死不了。南洲還在這想對錶妹圖謀不軌,我如何能安心離開?”
就杵在一旁看裴世子表演的裴南洲只覺無語,所以說裴世子哪裡比他好?無非就是一張嘴能說會道,能哄能騙,臉皮也比他厚,就能把表妹哄得服服帖帖。
裴南洲看不慣裴世子對沈書意用苦肉計,但奈何女人就受這一套,他不服都不行。
沈書意看向一旁眸色莫測的裴南洲,突然間覺得應該把裴世子帶回扶桑院。
再怎麼也得讓裴南洲知難而退,該令裴南洲親眼目睹她和裴世子感情穩定,就算裴二再不想看她嫁給裴世子,她嫁裴世子這件事也是鐵板釘釘,不會因為他裴南洲做什麼而有任何改變。
思及此,她對裴世子道:“世子表哥還是回屋裡吧。外面風大,表哥為了我的清譽想避嫌,可我覺得我們都認定了彼此,不需要看其他人的臉色行事。”
她這話是故意說給裴南洲聽的。
而裴世子顯然很配合她,看向裴南洲,殺人又誅心:“南洲也在外吹風,看起來怪可憐的,表妹要不要請他進院子裡吃口熱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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