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無大礙,趕路要緊。目前南洲和西洲在何處?”裴東洲壓下嘴裡的苦意。
也不知是不是藥太苦,他只覺這股苦意直接蔓延到心裡。
“三公子在河州,二公子好像也在河州附近。咱們再趕約兩百里路,也到河州了,世子爺是去河州,還是打算去另一座城?”青風問道。
“西洲去了河州,我便不去了。若表妹在河州,我也能收到訊息,我不如再去別處找找。”裴東洲說話間,閉目養神。
只喉間的癢意還是止不住,不時咳嗽兩聲。
青風正要交代馬伕在下一個路口,不去河州方向,世子爺突然又改變了主意:“去河州。”
青風一愣,回頭看向世子爺,不懂世子爺為何說變就變。
裴東洲也說不清是什麼感受,就是在霎那間福至心靈,便脫口而出。
從小到大,他想要得到什麼東西都很容易,哪怕是他不想要的,也有人會殷勤地送到他手裡。
唯有一個沈書意,讓他費盡心機,最終這人還是從他掌心溜走。
甚至他追蹤了半個月,竟然毫無所獲。
最離奇的是,從那條河道失去表妹的訊息後,再沒有任何人見過表妹的行蹤。若非他把那條河道的河底都找過了,並沒有表妹,他都會以為表妹歿了。
但他很肯定,表妹還活著,河道的混亂可能就是表妹自己製造的。
表妹定是躲在了一個令他意想不到的地方,他才找不到。
在他毫無頭緒的時候,他更願意相信自己的直覺。
他方才突然就改變了主意,或許河州會有他要找的人也不一定。
見青風看著自己,裴東洲斬釘截鐵地道:“去河州,我想去那裡轉一轉。”
青風確定了主子的意思,便命車伕繼續往河州前進。
傍晚時分,裴東洲乘坐的馬車進入了河州城。
青風率先下了馬車,正要攙扶裴東洲下馬車,卻被裴東洲拒絕:“我沒那麼虛弱。”
“世子爺都咳了這麼多天了,再怎麼著也得去看看大夫。”青風小聲嘀咕。
裴東洲看一眼這座陌生的城,淡聲下令:“你且派人在城中四處打聽近半月可有什麼人進入河州。”
青風一聽這話有點不理解:“世子爺這是何意?”
是打聽所有進入河州城的人,而不是進入河州城的陌生面孔嗎?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表妹這個人鬼主意多,不能排除表妹搭便車的可能性。無論是什麼人入城,都可以打聽打聽。”裴東洲神色倦怠,其實也有點迷茫。
青風暗道還是世子爺想得周全。
如此一來,只要表姑娘在河州,都逃不過世子爺的雙眼。
為世子爺安排好了住處,青風便開始花重金打聽訊息。
世子爺這次出行帶了不少銀子,出手亦闊綽。重金之下必有勇夫,正是這個理兒。
哪怕他們傍晚時分才進城,但裴東洲要打聽的訊息很快就有了。
青風把最近入城的所有名單遞交給裴東洲,經過裴東洲二次排查,剩下的名單隻剩下數十個。
青風想勸主子明日再去尋人,但世子爺性子執拗,偏要連夜行動。
如此這般奔波了一整夜,卻毫無收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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