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柄漆黑的飛劍,突然穿透雲層,懸停在山門上方。
每一柄飛劍上,都穩穩的站著一個人。
三人都身著墨綠色錦袍,顯然是同一個宗門的。
從氣息上來看,為首一人乃是金丹期的修士,將身後兩名築基期後期的修士用靈力牽引著。
魏州神念悄然籠罩到三人身上,每個人的衣袍上,都繡著一個蛟獸圖案。
廣場上驟然靜下來。
無數道目光齊刷刷的投向山門上空那三柄懸停的漆黑飛劍。
“金丹期...這是你們誰邀請來的?”葉玄傳音在姚正和劉晨的識海中響起。
姚正和劉晨迅速對視一眼,皆從對方眼睛裡看到了疑惑。
這證明這幾人是不請自來,是敵是友尚未可知。
“這三人是飛魚州來的。”魏州神念傳入三人識海。
“飛魚州?”
三人仔細回想一下,飛魚州因為鎖州的特殊性,他們從未邀請過飛魚州的宗門。
為首的那名金丹修士,縱身躍下飛劍,穩穩的落在原屬於天工閣的坐席。
修士嘴角勾起一絲譏笑,朗聲道:“飛魚州雲蛟宗,應天工閣楚閣主邀請,前來觀禮。”
聲音不大,卻很沉穩,清晰的傳遍了全場。
他特意強調了天工閣三個字,眼神直勾勾的看著三名長老,不閃不避。
這下所有人都明白了,天工閣的人沒來,但是請來了一個飛魚州的宗門。
這代表了什麼意思,明眼人都清楚。
這顯然是楚雲天對三大家族建宗不滿,同樣也是在告訴棲澤宗,或者是告訴魏州,天工閣背後也是有自己的勢力。
葉玄目光平靜,看著這位金丹修士,道:“這位道友,既是代表天工閣而來,本宗自然歡迎,還請入座觀禮。”
“葉長老,老夫遠道而來,還未自我介紹,勿要心急。”
說完,這名修士面帶輕蔑,掃過整個棲澤宗的山門與廣場。
輕描淡寫的說道:“老夫邱閒,雲蛟宗三長老。”
說話時,邱閒聲音依舊沉穩,卻十分強勢:“在飛魚州,我雲蛟宗有幾分薄名。我宗宗主,元嬰期大能,莫厲真人,素來對新氣象頗感興趣。”
話音剛落,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涼氣。
許多人更是臉色發白。
元嬰期!
對於雲夢澤這樣靈氣稀薄,高階修士罕見的地方,元嬰期的修為,無異於一座無法逾越的高山。
聽到元嬰期,連葉玄三人都面露凝重。
元嬰期和金丹期,雖然只差一個等級,但其中的差距是難以逾越的鴻溝。
許多修士窮極一生,到死也無法跨入元嬰期。
以姚正的火爆性子,剛想衝著這個無理的邱閒發火,可聽到元嬰期之後,瞬間熄了火。
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任誰都要掂量掂量。
邱閒的話同樣讓魏州面色一沉。
有元嬰期修士坐鎮的宗門,在州內竟然只是有幾分薄名。
那像棲澤宗這樣,最強戰力就是三個金丹期的宗門,豈不是隻能以不入流來算?
這也給魏州提了個醒,一個宗門要想真正站住腳,必須有能上臺面的頂級實力。
不需要多,只需要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