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他連探查飛魚州的信徒都要小心翼翼,生怕被清澤之神發現。
可如今,他已經坐擁一座宗門,並且擁有諸多手段和能力。
只是魏州一直不理解的就是,為何系統一直沒有給他解鎖戰鬥能力。
唯一一個可以有攻擊手段的陣法,還必須調動護宗大陣。
所以魏州必須依賴手下的信徒們。
魏州沉聲說道:“豐饒神格碎片必須要取,是雲夢澤復甦,棲澤宗立身的基石,更是未來對抗旱神的唯一方法,臨江城的碎片,必須取回!”
姚正重重一拍大腿,“宗主!既如此,還等什麼?我這就帶上宗門弟子,潛行至臨江城邊境接應,若教化院那些腌臢鳥人敢動手,老子拼了這條命也護得彤丫頭和榮小子周全!”
劉晨沉吟道:“老姚,你的心情我理解,但你什麼時候可以改改這個暴躁的性子?衝動行事只會壞事,飛魚州教化院勢力龐大,且有云蛟宗煽風點火,這次行動,必定不會太順利,我們要做好最壞的打算。”
“況且,以我們現在頂尖戰力來看,基本毫無勝算。”
可姚正這次,沒有因為劉晨的話冷靜下來,反而更加憤怒,怒吼道:“畏手畏腳,畏畏縮縮!我等皆是金丹期,若是這也怕那也怕,那修行這麼久是為了什麼?那幫鳥人要打,那便打!即使是死了,也是戰死的!”
姚正的怒吼聲還在議事大廳內迴盪著。
魏州的神念虛影依舊平靜。
他當然可以理解姚正的心情。
憋屈當然是憋屈的。
“老姚!”劉晨上前一步,試圖按住姚正的肩膀,卻被後者身上暴動的靈力推開半步。
“都到了這般田地,還要忍氣吞聲到幾時?!”
姚正雙目赤紅,胸膛劇烈起伏,“神格碎片我們必須取!葉丫頭和榮小子也必須接應!飛魚州那群禿驢龜兒子要是真敢把手伸到雲夢澤,伸到我們門口,老子這把老骨頭,就是豁出去自爆金丹,也要崩掉他們幾顆牙!”
他的話語激烈,卻道出了在場三人心底最深處的意志。
在雲夢澤復興之路上,在各方勢力的一再的擠壓下,棲澤宗和雲夢澤都已無退路。
在姚正暴躁了一會之後,魏州終於開口了:“姚長老,自爆金丹這話,可不要亂說,如今宗門剛成立,可不能少了你啊。”
姚正急促的呼吸稍稍平復,眼中怒火未熄,卻已看向魏州。
劉晨也看向魏州虛影。
“臨江城的神格碎片,關乎雲夢澤氣運,關乎我登臨豐饒神位的關鍵,不容有失。葉彤、榮千浩,及那三百餘位心向豐饒的信徒,皆是功臣,更是未來基石,必須傾力保全。”魏州的語氣斬釘截鐵。
“飛魚州教化院若敢越界動手,便不再是信仰之爭,而是對我棲澤宗宣戰!”
“此等行徑,棲澤宗上下,絕不答應!戰,則必傾全宗之力!”
姚正精神一振,腰背瞬間挺得筆直。
“不過,”魏州話鋒一轉,“敵強我弱,確為現實,莽撞接敵,徒增傷亡,兵者,詭道也,若不需要走到開戰這一步,就沒必要開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