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子修仙入門這麼晚,如今不過是個煉氣期,究竟是什麼血脈之力,讓攬月宗感興趣。
而且自己還一直沒有發現過。
“此事你們先不要聲張,攬月宗那邊,對我們有恩情,不能辜負,但現在還不是正式加入攬月宗的時候,若是你們現在已經加入了攬月宗,那我們後續的行動要是被別有用心的人做文章,或許也會對攬月宗造成一些非必要的麻煩。”
兩人點點頭,榮千浩說道,“我們也是這麼想的,無論如何,攬月宗這份恩情都很重,要找個機會報答才是,但我們既然是棲澤宗的人,就絕不可能再加入其他宗門。”
魏州對榮千浩的話表示認可,接著傳音說道:“臨江城的事情,必須如期進行,我先思索一個周密的計劃,再傳音於你們。”
信仰共鳴的絲線緩緩收回,魏州的神念虛影出現在豐澤廟中。
消化著葉彤與榮千浩傳遞過來的龐大資訊量。
一股強烈的驚喜與緊迫感同時在魏州識海中激盪著。
驚喜的是,此次在飛魚州得知的這份意外收穫,這無疑為即將展開的臨江城行動,乃至未來抗衡飛魚州增添了強大的籌碼和變數。
緊迫則在於,春祭僅剩四月,臨江城豐饒祭壇的啟用計劃必須萬無一失,這份來自攬月宗的關係需要巧妙地用在刀刃上。
遠距離的信仰共鳴,讓魏州的神識有些動盪。
“呼!”魏州長舒一口無形的氣,金藍虛影的光芒緩緩穩定下來。
魏州將神念沉入廟中,陷入了入定般的狀態,仔細的思考著。
這一入定,很快就是三日時間過去。
魏州看了一眼閉關的葉玄,體內的靈力相當充盈,脈息平穩,修為也有上漲的趨勢,只不過這個過程還需要很長的時間,過多關注也無益處。
對於春祭的事情。
他心裡已經有了一個大概的思路。
可世上並無萬全之策,凡事皆有變數。
可偏偏他現在就承受不住太多的變數。
他決定先將劉晨和姚正召集起來,聽聽他們的意見。
片刻後,議事大廳內。
姚正聽完魏州轉述葉彤在飛魚州的遭遇以及與攬月宗的關係,眼珠子瞪得溜圓,用力一拍大腿:
“榮家這小子行啊!這叫什麼?傻人有傻福?不不不,是福將!真是福將!哈哈哈!連攬月宗的孫女都救了?還覺醒了什麼了不得的血脈?”
他那粗豪的笑聲震得大廳嗡嗡作響。
劉晨則沉穩得多,捻著鬍鬚分析道:“宗主,此乃天助我也!有攬月宗這層關係,尤其榮千浩的血脈潛力對攬月宗如此重要,飛魚州教化院的手,就未必敢伸得那麼肆無忌憚了。”
“雲蛟宗若想煽風點火,也得掂量掂量他們能否承受得住攬月宗的怒火。”
他頓了頓,看向魏州虛影:“只是,我們該如何藉助這股力量?是否要請葉彤他們與攬月宗進一步溝通,為臨江城的行動尋求明確庇護?比如,請攬月宗派出一支力量隨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