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確是選擇了按兵不動。
“本座只要願意,隨時可以踏平雲夢澤,你莫非以為就你這點底蘊能攔住本座?”
清澤的神念帶著強大的威壓,試圖瓦解魏州的意志。
魏州壓力驟增。
顯然清澤神君動了真格了,冰冷的青色神力再次如雷霆之勢朝著魏州擠壓而來。
魏州的這一縷跨越州界的神念,終究無根無源,雖有豐饒神格全力支撐,仍開始劇烈震顫,湛藍的光芒在豐饒神君的壓制下如風中燭火般明滅不定。
“跨越州界,果然還是太勉強了。”魏州心中一驚。
此刻在飛魚州的疆域,清澤之神佔據了天時地利。
“咔嚓!”
細微的碎裂聲彷彿在魏州神念深處響起,一絲裂痕在他這道神念邊緣蔓延。
“螻蟻,滾出飛魚州。”
隨著清澤神君一聲怒吼,魏州那一縷透過信仰共鳴來到飛魚州的神念,終究還是被碾碎了。
神念迅速回歸至本體。
魏州那盤坐於香案前的凝實神軀猛地一震,雙眸中湛藍神光如被重錘擊打般驟然黯淡,隨即又爆發出更強烈的光芒才重新穩定下來。
一股冰冷粘稠的青色神力,從魏州體內被逼出來。
清澤神君竟沿著信仰絲線反向追蹤到了魏州的本體之上。
“清澤...”
魏州低聲念出這個名字,聲音帶著凝重。
雖然只是一縷神念和清澤神君接觸,但魏州也可以感受到清澤神君的強大,遠超自身。
並且對方對自己的敵意很重。
最重要的是,自己和攬月宗的溝通肯定是被清澤神君知道了,雖然對方可能不知道談話的具體內容,但至少這個事情,一定會讓攬月宗處於不利的地位。
魏州露出一副不知道什麼樣的表情,隨後便在豐澤廟內坐定下來。
飛魚州,清澤神宮深處。
一片浩瀚無垠的水幕懸於虛空,水幕之中,方才魏州神念探入攬月宗並與月昀真人交流的景象,正如同水中倒影般清晰地重現著。
最終畫面定格在魏州神念被碾碎的瞬間。
水幕之下,端坐於青玉神座之上的身影模糊不清,唯有一雙冰冷的眼瞳,如同萬載寒淵,散發著令人心悸的威壓。
正是清澤神君。
“水神聖物,果然在雲夢澤,呵呵...新晉小神,也敢與本座爭鋒?”
清澤神君的神念如同一道無形的漣漪,瞬間掃過整個飛魚州。
飛魚州教化院,主殿內,幾位身著青黑色法袍老者正在議事,為首者腰間掛著一枚院長令牌。
突然,一股浩瀚如淵的神威毫無徵兆地降臨。
“嘩啦...”
殿內所有裝飾無風自動,案臺上水杯中的水也瞬間凝固。
幾位老者臉色一變,撲通一聲全部跪倒在地。
“恭迎神君大人!”那位掛著院長令牌的老者,聲音微微發顫,說道。
“攬月宗月昀,暗中勾結雲夢澤新晉小神,妄圖叛離飛魚,遷宗雲夢澤,此乃叛神叛州重罪,我想你們應該知道要怎麼做。”清澤神君的話,沒有半分感情,在每個人的識海中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