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祖收回目光,重新看向魏州:“清澤心胸狹隘,睚眥必報,此番強奪不果,更損其顏面,必捲土重來,其神力積澱遠勝於你,雲夢澤新立,地脈氣運初聚,需謹慎應對。”
他直接點出了雲夢澤最大的隱患。
飛魚州是龐然大物,清澤神君更是老牌強神。
雲夢澤在硬實力上,差距懸殊。
“前輩所言,正是晚輩心頭之患。”魏州坦承壓力,“故此,需貴宗鼎力相助。”
說完這番話,月照老人面無波瀾,似乎對魏州這番說辭並不滿意。
魏州見狀,接著沉聲說道:“天地劫難將至,前輩或許早有預感,須臾聖器牽涉甚深,以我現在神力,並無守護聖器之力,我之所求,非奴役駕馭貴宗,而是守望相助,共立一隅安寧興盛之地。”
“前輩選擇雲夢澤,想來也是看到了雲夢澤發展的前景,選擇相信我,既然這樣的話,我也必將為前輩,創造一個雙贏的局面。”
魏州不再遮掩,直接將心底的話說了出來。
他這話已經說到頂了,說的很明白。
你月照老祖知道,是魏州在背後推動攬月宗到雲夢澤來。
魏州也知道,只要你月照老祖不願意,他再怎麼推動,攬月宗也不可能放棄飛魚州。
所以這事無非就是心照不宣的事情,重要的就是要雙贏。
在魏州說完這番話之後,月照老祖的眼中,終於泛起了一絲肯定的意味。
他緩緩頷首,下頜微不可查地點了一點。
“坦誠相待,對你我都好。”
“豐饒神君,你我皆心知肚明,合作共贏,方為長久之計,具體事宜,就讓月昀與你溝通,時間陣法老朽已經見識到了,此次單獨前來,還有事可聊聊。”
一邊說著,月照老人一邊往豐澤廟內走去。
一進門,月照道人便看到了在廟內入定的葉玄,“衝擊元嬰期,光靠單純的靈力可是不夠。”
月照道人從葉玄身邊走過,漫不經心的瞥了葉玄一眼,左右食指輕輕在盤旋在葉玄周身的靈力上點了一下。
只這一點,葉玄只覺周遭世界猛地一靜!
彷彿有一滴清澈到極致的水珠,不期然地落入他神魂識海這汪並不算大的淺潭之中。
無聲無息,卻又瞬間掀起了層層漣漪,盪滌開來。
葉玄的心神不受控制地震盪起來。
並非威壓,而是一種純粹境界的降維感知。
那水滴中彷彿帶著某種難以言喻的“理”,一種關於天地運轉,靈力生滅,甚至時光流逝痕跡的玄奧至理,烙印入他的心神中。
自此,葉玄感覺整個世界都變了樣。
體內的金丹竟直接開始冒起裂縫。
一絲沉寂在金丹深處的力量,在這滴水珠的洗禮下悄然化去。
好像有一個新生嬰兒,要從這金丹中破殼而出。
魏州將這一切看在眼裡,他知道是月照道人將一絲感悟點入了葉玄的感知中。
對於修煉上面的事情,魏州還真沒有月照道人那麼懂,只以為只要給予足夠的靈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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