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股威壓...凝練浩瀚,絕非尋常金丹初期可比!”另一位修士眼神複雜地望著榮千浩。
能將如此磅礴的靈壓收束得如此內斂,僅流露一絲便能震懾全場,這份掌控力不像是這個年紀該有的。
“雲夢澤何時出了這般人物?”
所有人都意識到,眼前這個被他們譏笑的年輕人,竟是深藏不露,扮豬吃虎。
就在這片令人窒息的寂靜中,一個略帶譏誚的慵懶聲音不合時宜地響起:
“呵!倒是走了眼。沒想到一個犄角旮旯裡蹦出來的野宗門,也能養出條會咬人的泥鰍?有點意思。”
眾人的目光齊刷刷轉向聲音來源。
只見那赤炎門的那位錦衣公子,不知何時已抱著雙臂,斜倚在一根雕龍玉柱旁,臉上依舊掛著那份令人厭惡的倨傲。
榮千浩緩緩轉過頭,目光平靜地迎向赤炎門公子。
他沒有理會那喋喋不休的跟班,視線直接落在赤炎門公子身上,聲音平緩卻清晰地穿透所有嘈雜:“赤炎門若都是閣下這般翹楚,”
他刻意在翹楚二字上微頓,目光掃過那飛星門修士,“那這大會倒是不必擔心了。”
言下之意不言而喻。
隨即,他話鋒一轉,語氣冷冽了幾分:“至於資格,自有手中玉符為證。滄瀾劍臺之上,劍鋒自會說話。逞口舌之快,徒增笑柄耳。”
“若貴門天驕真如你所說那般了得,到時劍臺相逢,儘可放手一戰。榮某,靜候指教。”
說完,他對著那負責登記的人員微一頷首:“告辭。”
旋即不再看赤炎門公子鐵青的面色一眼,對著葉彤平靜道:“葉彤姐,走吧。”
榮千浩那金丹氣息如同退潮般瞬間收斂得一乾二淨,彷彿從未出現過。
他轉身舉步,動作行雲流水,沒有絲毫遲滯。
葉彤重重地“哼”了一聲,凌厲的目光剮過赤炎門眾人,挺直腰背離開了此處。
兩人的身影很快消失在通往客舍區的廊道盡頭,留下大廳內死寂片刻後轟然爆發的議論聲。
“臥槽!太猛了!那姓榮的!”
“棲澤宗到底什麼來頭?絕對不簡單!”
“赤炎門這次好像踢到鐵板了?那個什麼林公子臉都綠了!”
“閉嘴!小心引火燒身...那赤炎門可是大宗門!”
赤炎門公子林嶽手中的玉骨折扇被他捏得咯吱作響,指節發白。
他目光陰鷙地盯著榮千浩消失的方向,胸中怒火翻騰。
今日當眾被如此削了面子,還是被一個他視作泥腿子的小宗修士,簡直是奇恥大辱!
“公子息怒!”他身後左側那位金丹後期老者沉聲道,聲音透過秘法傳入林嶽耳中,
“此子實力不俗,已能引動水行法則本源之力,所修功法定是頂尖,絕非等閒。”
“其來歷恐怕另有玄機,眼下大會在即,不宜節外生枝,當全力準備,待劍臺之上,自有門中天驕替公子教訓他!”
另一名老者也凝重地點頭:“周長老所言極是,當務之急是確保公子順利參加大會。至於此人,哼,滄瀾劍臺之上,自有機會。”
要不是這兩人死死拉住林嶽,或許他早就衝上去和榮千浩幹起來了。
林嶽深吸一口氣,眼神怨毒地低聲吩咐:“給我查!把這個棲澤宗和那個榮千浩的底細,給我挖個底朝天!”
“另外,告訴鬼手他們,如果擂臺上遇到棲澤宗的人,尤其是這個榮千浩,不必留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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