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瑤把資料翻來覆去看了好幾遍。
最後只能感慨:“欒競也是個神人,昨晚我去給他獻血的時候,他看樣子都快死了,過兩個小時居然就可以去開車打架了……”
秦嘉淮微微一怔:“你給欒競獻血?”
楚瑤反應過來,自己昨晚只交代給一個車禍受傷的人獻血,但沒說是欒競。
她現在都說漏嘴了,索性全招了:“對。”
秦嘉淮又問:“你昨天還說你被那個網紅氣得牙疼,工作人員給你吃了一顆止疼藥?”
楚瑤:“沒錯。是個外國牌子。”
“幾點吃的?”
“六點半左右,活動結束的時候。”
秦嘉淮在手機上搜了一個止疼藥的包裝:“是這個牌子嗎?”
“對。”
秦嘉淮順手圈住她的腰,下巴擱在她肩上,依戀地蹭了蹭,低聲道:“阿瑤,我離開你,根本什麼事都做不成。”
楚瑤好奇:“怎麼說?”
秦嘉淮:“這個藥的半衰期在4個小時左右,你給他獻血的時候,剛吃完藥一個小時左右,血液裡濃度很高,他的血液裡也會有。”
“兩個小時後,他去和潘小番鬥毆,還留了血跡在現場。這個時候血液裡一定還有這種藥或者它的代謝物。”
“我得讓他們查查血液裡有沒有這種成分。如果沒有,那就證明血液是提前收集,灑在當場,能說明欒競是被汙衊的。”
秦嘉淮慢慢和她解釋清楚,順手也把訊息發給了欒家人,讓他們再去化驗一下。
楚瑤有點擔心:“那要檢查出來,有這種成分,真的是欒競做的,你還幫他嗎?”
秦嘉淮:“當然不會。”
他將來會平步青雲,踩著欒家父子。
但如果他經手的事裡真的有惡事,將來他也不乾淨,他也會去坐牢。
除非是提前和更高職位彙報,更高職位同意他短暫違反原則、以查更多證據。
-
到了下午,欒汶回訊息了。
欒汶:“現場的血跡裡確實沒有這種藥物,但目前還有個問題。”
“昨晚我弟弟是在小醫院輸血的,小醫院人手不夠,記錄特別混亂,沒有登記我弟弟的名字,監控也沒拍到。”
“我派人去問了醫護人員,也沒有人記得我弟弟去過。現在沒有人證明他在那個時候輸血。”
楚瑤看完她的訊息,冷笑一聲:“他輸血後兇了一個小護士,那個小護士肯定記得他去過,但估計是害怕他,不敢沾染事,不敢去給他作證。”
“我和邱姐的助理也都知道,我倆也可以作證,但我不想。”
楚瑤仰躺在床上,望著天花板:“我心裡,好像對他有一種無緣無故的恨。”
截至目前,他並未對她造成任何實時性傷害。
她獻血後被他罵,只能說讓她討厭,但這點事還達不成恨。
可她就是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巴不得他去死的濃烈的恨。
秦嘉淮輕揉她的發頂,沒說話。
那也許不是莫名其妙的恨意。
如果愛意可以橫跨每個時空,疊加,積聚。
那恨意一樣可以。
在他們最慘的一開始,欒競奪走了楚瑤世上唯一美好的親情,這份恨意太深刻了。
房間裡氣氛沉寂許久。
楚瑤又想到高二那年和秦嘉淮的約定。
他們暫時的隱忍,不是為了後續扳倒欒家嗎?
現在秦嘉淮還沒有涉及欒家核心利益,不是正缺少一些投名狀嗎?
她往他身邊靠了靠,問他:“你是不是希望我去作證?”
秦嘉淮搖搖頭:“你不願意做的事,就不要做。”
楚瑤想了想個人喜惡,眼前利益,長遠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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