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哭嗎?
黎月昭快速低下頭,被人看到自己脆弱的一面,有些不好意思,接過手帕,擦了擦臉上的淚水,猶豫了一下,還是說了一句。
“謝謝。”
見她終於恢復情緒了,雲滄暗暗呼了一口氣,回到篝火前,將烤好的肉遞給她。
“雲雀肉,好吃的。”
他似乎很喜歡吃雲雀。
“嗯。”黎月昭心裡想著,面上卻不顯,只是點頭。
她現在心裡還有些不好意思,自然也沒有說話的意思。
雲滄也不在意,默默烤著肉,不時遞給她一些。
山洞裡,除了火焰燃燒不時發出的噼啪聲,就只有篝火上咕嚕咕嚕作響的水壺。
……
一夜無話,轉眼來到第二日清晨。
黎月昭從被窩醒來的時候,扭頭,就發現床前不知何時擺著一張屏風。其實也說不上是屏風,就是在兩邊的地上插了兩根兩米多高的棍子,上面再橫著架著一根棍子,然後掛上一張一直拖到地上的大獸皮。
起身,換上自己的衣服,將衣服疊好放在床上,黎月昭繞過屏風走出去,這才發現不僅她的床面前,就是另一邊雲滄休息的床前面也放了一張屏風。
還挺講究。
黎月昭勾唇一笑。
昨夜點的篝火已經熄滅,只剩下一堆黑灰。
篝火旁放著一張樸實的木桌,不知道怎麼做弄的,桌面罩著一層透明的屏障,裡面是擺著兩個碟子,一大一小,大的裡面放著用雲雀烤的肉,小的裡面放著一些紅色的果子,應該清洗過了,上面還有水珠。
烤肉旁還有一個小碗,裡面盛著似乎是菜粥,下面壓著一張紙,上面寫著幾行字。
黎月昭拿起紙看了一眼,是雲滄留的。
說他出去一下,很快回來,桌面上是給她準備的吃食,那個屏障只要觸碰就會自己消失,不用管之類的話。
“呵。”黎月昭搖頭,坐下,認真享用美食,邊和腦海裡的黎琉說話聊天。
雲滄比想象中回來得快,黎月昭才將烤肉和粥享用完,正在吃野果解膩,他就回來了。
“黎月昭,快來幫忙。”雲滄在山洞外面喊,聲音清脆,顯然心情很是不錯。
黎月昭出去,雲滄正叉腰站在山洞前,腳邊丟著一頭死了的巨大凶獸,體長兩丈多長,乍一看酷似鱷魚,漆黑的鱗甲,粗壯的尾巴,最尾端還有一簇紅色的鮮豔毛髮。
即便已經沒了氣息,身上依舊散發著強大的威壓,黎月昭臉色微微發白,忍不住問。
“這是什麼什麼實力的兇獸?”
“這可不是兇獸。”雲滄驕傲地仰起頭,“這是火鱷龍,可是有著築基九層巔峰實力的荒獸。”
“築基九層巔峰實力的……荒獸?”黎月昭震驚,瞪大眼睛。
幕遲也不過四級中階的實力,就能引來一群實力強大的神秘人覬覦,最後被強勢奪走。
現在,她腳邊躺著的,是九層巔峰荒獸,一看就更難得。
黎月昭不知道,其實不是荒獸難得,而是荒獸幼崽難得。
荒獸雖然強大,但也正因為強大,很難有後代。
其次,荒獸剛出生時,實力最為低微,又還沒有覺醒傳承記憶,最容易遭受別的生靈搶奪,強硬簽訂主僕契約,淪為生死都不能由己的僕獸。
一頭荒獸幼崽,若是能在年幼時與其簽訂契約,就等於將來能多一個值得信任,不怕被背叛,十分強大的夥伴和下屬,不管什麼生靈,都擋不住這種誘惑。
也正因為如此,荒獸對自己的幼崽看得十分緊,不到覺醒傳承記憶的年齡,根本不會被放出外界行走。
就是放出來,也一定會在暗地裡保護。
荒獸一旦覺醒傳承記憶,就會受到來自血脈的影響,以它們的驕傲,是不會允許自己淪為僕獸的。
一旦到了絕境,寧願自爆也不會給敵人奴役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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