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經是黎月昭的獸夫,還是要避點嫌才好。
心裡想著,他臉上也變得嚴肅,一臉鄭重地看向黎月昭。
“月昭,我現在非常認真地告訴你。”
“我不喜歡虞青,心裡也沒有她。”
“我是你的獸夫,已經和你結契的獸夫。”說到這,他不著痕跡地掃了一眼祁金彥,“我會是一名合格的獸夫,永遠忠誠於你,最值得你信任的夥伴、戰士,所以也請你……”說到這,他頓了頓,視線落在黎月昭呆滯的眼睛中,繼續道。
“不要將我推開。”
不要將我推向別人。
說完,他膝蓋彎曲,竟然在黎月昭面前單膝跪下,右手虛握成拳放在左邊肩膀上。
這是獸人表示忠誠以及甘願俯首的禮節。
尋常雄性獸人面對雌性,最多隻是彎腰,從不會跪下。
因為跪下,永遠只對上位者。
黎月昭瞪大眼睛,捂著嘴巴,嫵媚的狐狸眼瞪得溜圓。
不是,她不是在譴責他嗎?
怎麼變表白現場了?
他怎麼這麼會?
你能想象,一個長得高大帥氣、孔武有力的雄性在你面前單膝跪下,奉上餘生唯你是從的承諾的驚訝嗎?
黎月昭感受到了。
這是她第三次真切感受到她身處一個與上輩子完全不一樣的世界。
黎月昭愣在當場,一旁的祁金彥看著這一幕,雖然知道遲早會有這一幕,但真切看到時,還是忍不住難過。
妻主太優秀了,身邊遲早會出現更多強大的雄性。
他應該習慣才是。
眼簾垂下,桃花眼眼裡滿是落寞。
漫天的雪花中,一穿著貼身的紅色獸皮衣的雌性站在屋頂上,在她面前,有著兩名雄性,他們一站一立,站的那位失落垂眸,卻以護衛者的姿態站在雌性身側。
跪的那位仰著頭,目光明亮堅定,滿眼都是眼前的雌性。
……
遠處的一棵巨木之下,虞青看著這一幕,手下意識用力,尖銳的指甲陷入血肉,鮮血溢位,順著指縫流淌而出,一滴一滴落在地面,濺起一朵朵鮮豔刺眼的梅花。
掌心的刺痛卻引不起虞青的一點注意,她目光死死盯著遠處的畫面,緊咬著唇,眼底滿是不甘。
“在看什麼?”一道懶洋洋的聲音響起,虞青下意識轉身,只見紀妖雙手抱臂,漫不經心地靠在一顆巨石上,懶洋洋地看著她。
見她回過頭,他嗤笑一聲,抬腳上前,握住她垂在身側的手,一根一根將她拽得緊緊的手指,露出裡面血肉模糊的掌心。
“這麼用力,看來是不怕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