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興鴻通宵達旦篩選簡歷，秉持“就近原則“點開港島本地投遞者資料。當那個女生檔案彈出時，他瞳孔微縮——新加坡國立大學法學交換生履歷，GPA4.0，港大校花榜第二，港大法律系全獎得主，模擬法庭二十七連勝紀錄保持者，更附帶九家投行實習經歷。
然而，在發出邀請前，需對該女生進行一番調查。很快，他藉助特殊渠道，花費些許錢財，迅速獲取了該女生的資訊。
“輝哥，這位女生完全符合特別助理的所有要求，高學歷、成績優異、顏值高、身材高挑169，體重98斤……絕對是極品，但她父親欠了高利貸，好像是三千萬，背景存在一些問題。”
王輝回應道：“無妨，只要她自身有能力即可。”
“給她傳送面試邀請函，通知她明天下午2點前來面試。我很快要返回廣洲了，接下來的面試，你先進行篩選，然後幫我調查一下對方的背景。確定面試人選後，發郵件讓我確認，再約面試時間。”
此刻，王輝著實忙碌。
“好的，輝哥！”吳興鴻當即向這位符合要求的女生髮出了面試邀請函，並撥通了電話。
次日，週日，美國銀行中心大廈69層，落地窗外，維多利亞港的暴雨如上帝潑下的鋼釘般猛烈。
周允兒站在鈦合金電梯內，指尖死死掐住愛馬仕喜馬拉雅包的鱷魚紋——無人知曉，那不過是澳門葡京賭場地下作坊生產的A貨。
“叮。”
電梯門開啟的瞬間，她的瞳孔驟然收縮。
六百平米的辦公室內，沒有一盞燈亮著，唯有王輝身後懸浮的“七星芒”圖騰閃爍著幽藍光芒，每一道稜線都如跳動的納斯達克指數。
而那個少年慵懶坐在老闆椅上，白襯衫袖口挽至肘部，手腕上佩戴著名錶，她一眼便認出，那是百達翡麗的星空表，售價超過1700萬。
此刻，周允兒滿心詫異，未曾料到老闆竟如此年輕，且俊美非凡，更讓她意想不到的是，老闆竟是一位比她小不少的男生。
“周小姐，你遲到了37秒。”王輝的聲音如合成的冰沙般清冷。
周允兒踩著高跟鞋在離王輝三米處精準停下——這是港島終審法院規定的安全距離。
“颱風天連港鐵都會延誤三分鐘。“周允兒將溼漉漉的長髮撩至耳後，鑲著碎鑽的指尖劃過鱷魚皮包邊緣，“但王先生的時間比港交所熔斷機制更精準。“
王輝笑道：“我已經看過你資料，你父親欠債3000萬，但你沒有寫明家庭情況。”
“是的。”周允兒緊張起來，她的簡歷上沒有寫家庭情況，但她還是被通知了面試，她便當場心虛的道：“我擔心沒有面試機會，就沒敢寫家庭情況，謝謝您給我一個面試機會。”
接著她又說：“但我還想解釋一下，三千萬債務就像量子疊加態。“
隨後她將喜馬拉雅包倒扣，滾出九枚不同投行工牌，“當我同時擁有摩根士丹利風控部和美林證券合規部的身份時——“指尖輕點工牌組成梅比烏斯環：“高利貸合同自然坍縮成廢紙。”
王輝笑了笑，起身走過來，腕錶鏈擦過她耳畔，沉水香混著金屬冷意：“現在回答我，如果我要你修改某份法律文書的頁尾註——就像調整這枚星空表時差般簡單——“。
他突然將腕錶湊近她眼前：“但改動後的條款，能讓三千萬債務憑空消失。“
周允兒退後半步，高跟鞋碾碎地面投影的納斯達克指數：“《漢謨拉比法典》刻在石柱上時，影子會隨太陽移動。但正義不該像影子般被計算。“
她從包中抽出蒙塵的模擬法庭獎盃：“這個連勝紀錄，是我用二十七次揭穿對方程式漏洞換來的。真正的法律人，該是漏洞的修補者而非利用者。“
“當然，真正的法律人不是規則的囚徒，而是讓條款在希爾伯特空間裡重新坍縮的觀測者。”
“王先生，我知道您抄底了恒生指數期貨，還發布了許多利好訊息，但太古財團旗下的媒體正在傳播創興銀行勾結大陸投資者操控恒生指數期貨的言論……”她俯身，紅唇幾乎貼上稜鏡，“只要在這些媒體的伺服器植入《港島國安法》第28條關鍵詞，就能讓所有負面報道‘消失’……”
王輝微微一愣：“你知道我為何選你嗎？”
“因為您需要一把精通法律條文的‘刀’。”周允兒睫毛未顫分毫，“而我剛好已開刃。”
王輝起身時，白襯衫掠過她的傷口。
他彈指調出一段錄影——前天晚上，周允兒在蘭桂坊酒吧，用《公司條例》第32章教唆富二代銷燬家暴證據。
當王輝展示監控錄影時，周允兒忽然輕笑：“您故意刪減了後半段——我教那紈絝的不是銷燬證據，而是用《家事法庭條例》第15條反訴精神虐待。“
“我能用法律條文切開資本的血脈，也能用程序正義築起銅牆鐵壁。“周允兒忽然解開西裝釦子，露出鎖骨處若隱若現的傷疤——那是11歲被綁架時，綁匪用《基本法》書脊烙下的印記。傷疤在暴雨聲中泛著珠光，“現在該您選擇：要我做修補漏洞的工匠，還是撕開規則的利刃？“
王輝突然掐住她後頸，將她按向落地窗，暴雨中的維港在他們腳下傾瀉。
“以後你會用法律為我做什麼？”
周允兒在玻璃反光中看見自己的眼睛——那是她五歲目睹父親被潑紅油時，第一次學會的嗜血眼神。
她瞳孔裡映出的不是維港霓虹，而是十二歲生日那夜——討債人用《合同法》第196條拍打父親臉頰時，羊皮法典在血漬中卷邊的弧度。
“用法律的漏洞，為金權去開膛破肚！”
周允兒突然咬破舌尖將血抹在王輝領口：“您聞到的是銅鏽味還是鐵鏽味？“
染血手指劃過他鎖骨，“金融街每棟摩天樓的地基裡，都該澆築三噸未被兌現的正義。“
王輝嘴角上揚，推開了周允兒：“你有點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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