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陳雪就昂起驕傲的頭,似乎篤定李景天一定會低頭。
她都已經想好了,只要李景天稍微表現出一點柔軟的姿態,她就裝個樣子,先把人哄回來再說。
至於給出的現金和百億專案,到時候自然都可以拿回來。子龍那邊自己也好交代。還有那個錢娜娜……這筆賬她早晚都會算!
陳雪兀自想了半天,卻只聽李景天身後的林墨白嗤笑一聲——
“陳家已經墮落到賣女兒的地步了嗎?”
陳雪剛剛揚起的嘴角突然愣住!
“你說什麼?”
林墨白麵無表情,彷彿在播報新聞一般,客觀又肅正。
“三天前,少主說的很清楚,當年李家下聘,要的是乾乾淨淨的陳家女。如今您帶著半張潰爛臃腫的臉自薦枕蓆,不乾不淨,自甘下賤。看來陳家真的窮途末路了。”
“但很可惜,李氏集團不是慈善機構。我們少主心善,給陳家三天的準備時間,但你們卻以為少主人善可欺。果然可恨!”
林墨白絲毫沒給陳雪留面子,說話毫不留情,周圍人皆是倒吸一口涼氣!
陳家依附王家,這些年過的風生水起。這人到底是何方神聖,竟然敢冒著得罪王家的風險,當面怒懟陳雪?
只聽林墨白繼續道:“按照江城世家的規矩,退回的彩禮有缺漏,需按市價三倍賠償。您這二等法器在武道市場上,連零頭都抵不上。若真想以此抵債的話,將陳家祖宅拆了還差不多。”
“你……!!!”陳雪氣得渾身發抖,腫脹的半張臉變了又變。
“李景天,你就任由別的女人這麼羞辱我?當年你跪在我面前,求著我訂婚的時候,可不是這麼說的!”
李景天終於把目光落在陳雪的身上。他手中繼續把玩著二等法器,金屬碰撞發出悅耳的叮噹聲。
“四年前,你爸爸跪在我父親面前,求著李家與陳家結親的時候,也不是這麼說的。”
他的語氣漫不經心,卻十分冰冷,猶如一把尖銳的刀,直插進陳雪的心臟。接著,他上下打量了陳雪一眼,像是在看什麼令人作嘔的東西。
“以身抵債?這麼好的事,想都別想。我李家向來不收垃圾,更不收別人不要的二手垃圾。”
接著,他他轉過頭對上林墨白,“去告訴法務部,今天陳家不將剩下的法器補齊,立刻申請凍結陳家所有資產,以抵充彩禮!”
林墨白立馬應聲:“少主放心,相關資料我都已經準備好了,只要您一聲令下,可以立馬啟動凍結程式。”
“住手!”
陳父不知從哪裡突然衝了出來,身後還跟著一個老頭。那人太陽穴高高隆起,渾身散發著生人勿近的氣息。
人群中很快有人認得出來——
“是陳老!”
武道修煉者本就極受尊重,世家大族供養武道修煉者更是尋常事。世人都知道陳家有一位築基期的供奉,卻從未在公開場合見過。
“陳勁!築基二期!陳家竟然有這樣的底牌!”
“李景天把人逼到這個份上,陳家現在才派供奉出來,也算是仁慈了。”
“看來李景天這波輸慘了,他以為找個靠山就能將陳家踩死?這回看他怎麼辦!”
“李景天,你也太猖狂了!你以為陳家還是跟四年前一樣,任你踐踏嗎?”
說著,陳父朝後面恭敬地將人請了出來。
“陳老,陳家,就靠您了。”
陳勁踏出一步,氣息立馬散開!他對著李景天勾了勾手指,輕蔑又挑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