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雪怎麼也沒有想到,這個時候竟然會有人闖到化妝間來!剛才王子龍興致來得快,兩人竟然忘了鎖門!
她慌張地只顧著捂臉,卻破天荒聽到一聲——
“陳雪?”
陳雪一愣,這才看清楚來人——
竟是王嶽秀和錢娜娜!
“李景天的乾媽?”
“你們怎麼來了?”陳雪的語帶嫌棄,還白了一眼。“和李家一起沒落的錢家,現在只是鄉下衣不裹食的廢物!還想靠著乾兒子來我婚禮上蹭吃蹭喝嗎?真是汙染了名流的空氣!趕緊給我滾出去!”
“你你你……”錢娜娜還是頭一次撞到這種事情,羞恥和氣憤夾雜著,讓她嘴唇顫抖著說不出話來。“今天是你跟景天哥哥的婚禮!你竟然揹著他……揹著他……”
要是被別人看到,陳雪還會怕。但是錢娜娜……呵!
四年前,李家離奇覆滅之後,不少與之交好的世家也遭了池魚之殃。作為李景天的乾爸乾媽,錢家股票一夜之間蒸發殆盡,王嶽秀變賣家產想要幫助李景天一家,卻也於事無補,還欠下了鉅額債務……
後來,錢家家主錢萬里急病去世,王嶽秀帶著女兒離開了江城,這些年四處尋找李景天這個可憐的孩子無果,後來聽說李景天上山,只待今日以母親身份參加李景天婚禮,不至讓孩子結婚連個親人都沒有讓人瞧不起,可沒想到今日!
“喊什麼喊,”陳雪一邊慢條斯理地整理著衣服,一邊又故意露出身體上的曖昧痕跡。“看來我有義務提醒你一句,江城早就沒有什麼錢家了。今天是我跟李景天的婚禮,跟錢家可沒什麼關係。”
“你還知道是跟景天結婚?!”王嶽秀強忍著怒氣!“那你這是在幹什麼?”
陳雪絲毫不畏懼,甚至主動走到正在看戲的王子龍身邊,吧唧又親了一口。
“我幹什麼,跟你有關係嗎?有膽量你就去告訴李景天,看他信我,還是信你們。”陳雪居高臨下地看著兩個人,像看小丑一樣。
“我提醒你們,這場婚禮可是當初李景天跪著求來的!你們要是敢攪和了這場婚禮,你猜李景天是會恨我,還是恨你們?”
“你……你簡直……簡直不知羞恥!”錢娜娜憤怒地盯著陳雪,揚起的巴掌在半空被一隻大手赫然抓住!
王子龍僅僅攥著那隻纖細的手腕,如盯上獵物一般,饒有興味地盯著錢娜娜。
“沒了世家身份,還偏要來參加世家宴會。那就讓整個江城都看看,曾經的錢家現在是個什麼模樣!”
說著,王子龍一把薅著錢娜娜的頭髮,將整個人拖著朝宴會正廳走去!接著,他將錢娜娜像人群正中間猛地一推——
“錢家千金錢娜娜,恭賀陳李聯姻!”
錢家?四年前跟著李家一起覆滅的錢家?
一時間,錢娜娜只感覺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自己,如一把把尖刀,片片凌遲著自己。
她低著頭站在原地,緊緊抱著雙臂,恨不能找個地縫鑽進去!
“錢家都已經敗落了,還敢自稱世家?要不要臉?”
“就是!誰不知道錢娜娜以前總是追著李景天跑?今天是來搶婚的吧?搗什麼亂啊?”
“錢娜娜是舔狗,李景天也是舔狗,賤男賤女能不能鎖死啊!可憐咱們小雪了。”
王嶽秀緊跟著跑出來,將女兒護在身後,憤恨地看著眾人。
“你們胡說什麼?明明是這對狗男女在化妝間……”
啪——
陳母上前直接給了王嶽秀一巴掌!
“在我陳家的場子,還敢胡說八道!來人,給我撕爛她們的嘴!”
……
臺下暗處。
一個穿著黑色西裝面帶墨鏡的男人神色一凜,拳頭捏的吱吱作響。
“欺人太甚!”
西裝男剛要向前一步,旁邊的同伴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
“別衝動,女蘇總只是讓我們來打探情況,李先生還沒出現,我等不能打草驚蛇。”
“可!”
“蘇總身為李先生的師姐,她老人家還沒動,我們沒有動的資格,快去彙報情況。”
臺上。
陳母一揮手。
六個黑衣人立馬上前,將王嶽秀和錢娜娜左右困住,眼看便要不妙,臺下眾人都閉緊了呼吸。
唰——
一道劍氣直衝宴會廳!猩紅色的劍影讓所有人心神一震!
“我看誰敢動我乾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