豈有此理……豈有此理!
她的心中在不停的叫囂,但心中又很期待,似乎在等著李景天能夠更進一步。
這種矛盾的感覺讓她有些心慌。
太奇怪了!
作為夏家的人,她從小到大,身邊獻殷勤的男人就從來沒有斷過。可那些人的眼睛裡,處處透著精明和算計,只會讓她感覺到厭煩。
算計就罷了,偏偏還要裝出一副深情的樣子。
可李景天與這些男人都不同。他明目張膽的壞,表現出的全是惡劣,眼神裡從未跟她裝過什麼深情,更沒給自己立什麼人設。
可越是這樣,夏晚檸似乎越能感受得到,李景天的似乎有一種莫名的專一和真誠。
“夏晚檸。”李景天突然開口,低沉的嗓音讓整個車廂瞬間充滿了曖昧的氣氛。
“你到底在糾結什麼?”
“你放開我!”夏晚檸伸手去推他,卻用不上力氣。
“我……我只是覺得……醫生要有醫德,人品也要過關。你這麼私生活混亂的,怎麼能做一個好大夫呢?對……沒錯!我就是這樣想的!”
李景天聽著好笑的藉口,不由笑出聲。
“夏小姐這話是在跟自己強調,還是跟我解釋?你的這裡……”他點了點夏晚檸的太陽穴。“天天都在想什麼?”
“你……”
夏晚檸氣急,正要用力,卻見李景天已經鬆開了手腕,回了自己的座椅上。
車門開啟,新鮮的空氣湧入,瞬間沖淡了方才曖昧的氣氛。
“夏小姐這麼容易臉紅心跳,沒給自己做過檢查嗎?”
說完,便大笑幾聲,推門離開了。
夏晚檸在座位上緩了許久,才發現他被李景天耍了!
這個登徒子!
周司晨老早就在地庫門口等著了,看著一前一後走來的兩人,立馬迎了上去。
李景天倒是面色如常,但夏晚檸臉色緋紅,面上還帶著若有似無的怒意。她腳步匆匆,一看就是生過氣。
周司晨心中瞭然:“李先生又逗夏小姐了?”
李景天笑得有些無奈:“女人的臉,六月的天,隨她吧!”
周青山的臥房裡,老人臉色慘白,但脊背依舊挺直,手中擺弄著一個白色的藥瓶。周沛坐在床邊。眼眶微微發紅。
幾個人剛進房間,看到的便是這幅情形。
夏晚檸的目光掃過那藥瓶,嚇了一跳!
“周叔,您這是要做什麼?”
周青山安慰地笑了笑。
“晚檸啊,小沛的身子你費心了,現在他已經好了,你也該回到夏家去了。我給夏家準備的東西,你別忘了帶回去。你父親看到,會明白我的用意的。”
“我已經告訴了小沛,周家永遠欠夏家一個人情。”
夏晚檸愣愣地聽著這話,竟像是在交代遺言一般。
“周叔,你是想……”
周青山卻已經釋然。
“這是周家的因果,是我的命。你就不要多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