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看熱鬧的人可聽不下去,六子媽直接火力全開怒罵。
“哎呀,人不要臉真是天下無敵,把你媽氣成這樣的不是你們嗎?”
“要不是你們想讓王嬸子給你們背黑鍋,她能一氣之下氣成癱子?”
“就是,怪人家小江做什麼?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
眾人議論紛紛,白婉柔被氣得臉色通紅憋著氣無話可說。
畢竟當時他們想讓劉翠花頂罪,落到這個下場真是活該。
“都閉嘴!”馬向陽惡狠狠地瞪過來。
好在送醫及時,能救回一條命已經是萬幸。
馬向陽和白婉柔一口咬定是劉翠花策劃作假,頂替的事情如今就只能擱置著。
畢竟人癱了話都說不出來,民警也沒辦法將她抓起來審問。
“我們回家!”他憤憤地和白婉柔將人抬回了家裡。
兩個人剛把人抬進來,就被眼前的一幕給驚呆了。
家裡面彷彿遭了賊似的,所有的東西全都摔了一地。
滿地狼藉鍋碗瓢盆碎了一地,之前送過來那些臉盤暖瓶和背面全部都被人拿走了。
不光如此,恨不得把他家的東西都給搶走了。
“天啊!”白婉柔直接就驚撥出聲,難以置信的呼喊:“誰幹的?”
馬向陽氣得發抖:“我,我要報警,這群強盜!”
“哎呀,哎呀,要死了!”房間內傳來怒罵聲。
馬慶祥躺在床上聽到動靜怒吼謾罵。
“你們這些個畜生,把我一個人丟在家沒人管。”
“你他媽的想要餓死老子啊,快點來人啊。”
“白婉柔,你這個有娘生沒娘教的賤人死去哪裡了?”
他們這才想起來,這個老畢登還在家裡。
兩個人趕緊進屋檢視,床上渾身沾滿了屎尿四處飄散著臭味。
馬慶祥顫顫巍巍地指著兩個人:“你,你們想要殺了我啊?”
這兩日一直在醫院看著劉翠花把他給忘了,沒人管躺在床上差點餓死。
“曉軍呢?”馬向陽記得安排曉軍在家裡照顧爺爺。
白婉柔一臉尷尬,昨天她就讓白大壯把兒子領走了。
“曉軍還是個孩子,他怎麼可能照顧得好爸。”
馬向陽差點被燻吐了,捂著鼻子:“婉柔,你趕緊給爸收拾一下。”
“什麼?又讓我收拾?”白婉柔一聽就不滿意起來。
“馬向陽他是你爸,每次讓我這個兒媳婦收拾算什麼?”
“婉柔,你是馬家的兒媳婦,照顧公婆本來就是你的重任。”
“從前滿月在的時候都是她做的,怎麼她能做的你就做不了?”
“你什麼意思?”白婉柔頓時急了:“你這是後悔了?想要去找江滿月是嗎?”
馬向陽這兩日在醫院疲憊不堪,此刻已經失去了耐性。
“你非要這麼想我也沒有辦法,你趕緊去做飯我已經餓死了。”
“嗚嗚嗚!白婉柔委屈地哭,這動靜大得整個家屬院都能聽到。
江滿月聽著樓上傳來的吵架聲,唇角勾出冷笑。
前世劉翠花癱瘓的時候,自己可是全心全意地伺候著。
十幾年他們的身上都沒有一個褥瘡,卻還是每天被埋怨和斥責。
前世有她這個牛馬累死累活照顧癱瘓的兩個老人,可這輩子沒有當這冤大頭。
只剩下中風的爸,癱瘓的媽,毀容的男人和悲慘的她。
這輩子,就讓他們也好好感受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