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出手，落在她瘦弱的肩膀上，試圖推開她，但是，她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就這樣咬著，不肯鬆開！
“顏慕檸。”他低吼著。
顏慕檸慢慢的鬆開她，血液就在她的貝齒上，她抬起眼眸，眼淚落下來了，突然，又笑起來了。
又笑，又哭，這個女人瘋了嗎？
“爸，媽，哥哥，對不起，是我害了你們，是我毀了顏家，午夜夢迴的時候，我真的愧疚，我的道歉，你們聽到了嗎？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嗚嗚，對不起。”她哭的跟孩子一樣。
對付不了顧亦楓，唯有這樣撕心裂肺的咬，起碼讓他痛一下，也是好的。
壓抑了五年的仇恨，在這一刻，得到稍微的釋放，可是，五年的仇恨，哪裡是咬一口就可以化解的？
“你......”
她閉著眼睛，靠在座位上，痛哭不已。
顧亦楓揉著肩膀，並未理會，揮揮手，司機發動車離開了。
半小時之後，他並未將顏慕檸送回家裡，而是交給麗姐了。
“顧少，謝謝。”
“不是救她，其中原因她知道的，到底是會所的人，還是需要救贖的，希望明天她可以正常的來上班。”他就這樣轉身離開了。
麗姐看著他的背影漸漸消失，扶著顏慕檸走到客廳，檢查了她的傷口，上好藥之後，喂她吃了一點東西，她的精神也好了很多。
“沒想到，顧少還是去救你了，我就知道，他不會丟下你的，顏慕檸，你說，他對你是不是還有感覺？”麗姐有些八卦了。
“麗姐，這個玩笑不好笑。”
“怎麼回事玩笑呢？你想想，自從他再度遇見你之後，就一直在你身邊，不曾離開，會所也好，周公子也罷，一切都是因為你，你說，你們會不會回到從前？如果他願意讓你回到從前，你就不用受那麼多委屈，被人欺負了。”她是真的希望，這個傻女人可以好好的。
“可是，給我傷害的，不也是他。”
“他是嘴硬，每一次都說不管你，可最終不都帶著你走了，他肯定是在找臺階下，你們有希望，如果他能護著你，顏慕檸，你就有未來了，難不成，你想在會所賣一輩子酒？你的人生就這樣？”沒有一個正常的女人，願意這樣過日子的。
可......
“麗姐，你不瞭解他，你不知道，他的狠毒，顏家，我，都是他摧毀的，如今，他救我，不是為了我，而是......”
麗姐拉著她的小手，輕輕拍著，“你就是容易多心，還有自卑，你那麼好，為什麼不可能是你呢？”
原來，會給人這樣的錯覺。
顏慕檸就這樣撩起袖子，上面的針孔依稀存在。
“我的血，可以救她心愛的女人，他護著我，留住我，不是要留顏慕檸這個人，而是我的血，我沒有走，我堅定認為他會救我，不是因為感情，而是我的血，麗姐，你覺得，這是愛？”她笑著問道。
這一抹絕美的笑容，讓她有些慌了，也心疼了，抓著她的手，輕輕撫摸著，幾度想要張嘴，卻說不出來一句話。
原來...原來是這麼回事。
“你怎麼受得了？你怎麼會同意？”她哭著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