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帝又看向丞相蘇文淵:“蘇愛卿,傳朕旨意,青州知府馮淵,貪贓枉法,助紂為虐,罪不容誅!”
“著錦衣衛將其即刻押解進京,交由刑部、大理寺、都察院三司會審,務必嚴查其所有罪行!”
“陸家一干人犯,凡手上沾血,作惡多端者,一律從重從嚴處置!”
“至於青州知府一職,吏部即刻遴選賢能幹員,前往接任,務必儘快恢復青州吏治民生!”
蘇文淵心中一凜,連忙躬身:“臣遵旨!”
最後,慶帝的目光緩緩掃過大皇子趙瑞和二皇子趙朗,語氣不善道:“皇子就藩,乃為國鎮守一方。”
“有些人,莫要以為天高皇帝遠,便可以對老三動些歪心思。”
“否則,朕決不輕饒!”
聞言,趙瑞和趙朗,臉色微變,噤若寒蟬。
一場針對趙軒的朝堂風波,就此被慶帝以雷霆之勢強行壓下,反而讓趙軒“代天巡狩,先斬後奏”的威名傳遍朝野。
退朝之後,丞相蘇文淵緩步走出套盒殿,望著天邊浮雲,心中感嘆連連。
這位三殿下,當真是越來越有意思了。
青州之事,看似行事孟浪,實則一石數鳥。
陛下這番力挺,既是維護了皇室顏面,敲打了蠢蠢欲動的世家,恐怕也是存了藉此磨礪皇子,為將來佈局的心思。
這“尚方寶劍”,怕是陛下因勢利導,臨時為三殿下披上的鎧甲吧。
朝堂這盤棋,是越發複雜了。
而此刻的大皇子府與二皇子府內,則是另一番截然不同的氣氛。
“偏心!父皇他太偏心了!”趙瑞將一方名貴端硯狠狠砸在地上,瞬間四分五裂。
“尚方寶劍?趙軒他何德何能!”
幕僚在一旁低聲勸慰:“殿下息怒。”
“陛下此舉,恐怕也是為了皇室體面,不願落人口實。”
“不過,趙軒這次將青州陸家連根拔起,已然徹底得罪了范陽陸氏。”
“五姓七望,向來同氣連枝,他趙軒以後的日子,恐怕不會好過。”
二皇子趙朗的府邸中,劉贊亦是眉頭深鎖:“陛下對三殿下的維護,著實出乎老夫意料。”
“看來,我們之前還是低估了三殿下在陛下心中的分量。”
“只是,他這次捅了陸家這個馬蜂窩,范陽陸氏豈會善罷甘休?”
“日後的麻煩,肯定少不了。”
趙朗眼中閃過一絲陰鷙光芒,“何止是麻煩?”
“哼,本王倒要看看,他趙軒能不能活著抵達那鳥不拉屎的涼州!”
……
另外一邊。
趙軒命人將陸家府上私牢中囚禁的另外百餘名女子悉數帶出,安置在府衙前的空地上。
這些女子大多衣衫單薄,神情麻木,眼中帶著長久驚懼留下的空洞。
蘇婉早已帶著幾個親衛採買的藥材和乾淨衣物候在一旁,見狀連忙上前,柔聲安撫,為她們處理傷口,分發食物。
趙軒待她們情緒稍定,朗聲道:“陸家罪孽滔天,如今已伏法。”
“這是從陸家抄出的賣身契,以及一些相關的欠條借據。”
他示意孟虎,將一疊紙張當眾焚燬。
火光跳動,映著女子們錯愕的臉。
“這些不義之財,本王會取一部分,作為對你們的補償。”趙軒繼續道。
“每人一百兩白銀,作為安家或路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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