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托見狀,圓臉上的肥肉笑得擠作一團,煉藥師徽章在陽光下閃閃發亮:“年輕真好啊!走走走,比賽要開始了!”
......
一炷香後,三人來到了煉藥師大會的會場。
晨光傾瀉而下,映照在宏偉的會場之上,整座建築宛如一座巨大的圓形堡壘,氣勢恢宏。
中央的比賽場地呈八卦形狀,由八塊不同顏色的晶石鋪就,每一塊晶石上都刻滿了玄奧的符文,隱隱散發著各系能量的波動。
場地四周,數百座煉藥臺整齊排列,每一座煉藥臺上都擺放著精緻的藥鼎和各類器具,在陽光下閃爍著冷冽的金屬光澤。
環繞著比賽場地的,是一層層階梯式的普通觀戰席,此刻早已座無虛席。熙熙攘攘的人群如潮水般湧動,嘈雜的議論聲此起彼伏。有人興奮地揮舞著手臂,有人交頭接耳猜測著本屆大會的冠軍人選,更有不少年輕女子踮起腳尖,目光在參賽者中搜尋著心儀的身影。
而在最外層,一圈高聳的建築拔地而起,宛如俯視眾生的巨人。這些建築上設有獨立的看臺,加瑪帝國各大勢力的首領們端坐其中,氣度非凡。
加刑天推了推鼻樑上的圓形眼鏡,蒼老的面容上帶著幾分期待,手指輕輕敲擊著扶手;米特爾騰山依舊掛著標誌性的笑容,黃色錦服在微風中輕輕擺動,目光卻銳利地掃視著場中的參賽者;木辰一身鎧甲在陽光下泛著冷光,鋼針般的短髮根根直立,正與身旁的木戰低聲交談。
法獁站在最高處的看臺上,白鬚飄飄,臉上帶著和煦的笑意,目光卻隱隱透著一絲凝重。
在會場最前排的貴賓席上,蕭戰與納蘭桀並肩而坐。蕭戰一身褐色錦服,威嚴的面容上帶著淡淡的笑意,手指輕撫著鬍鬚;納蘭桀也是一身褐色錦服,銀白的髮絲梳理得一絲不苟,但那雙炯炯有神的眼睛卻閃爍著八卦的光芒。
納蘭桀微微傾身,壓低聲音問道:“蕭戰老弟,老夫實在好奇,你家蕭炎現在可是堂堂鬥宗強者,怎麼對我家那丫頭如此...呃...服服帖帖?“
蕭戰聞言,褐色錦服下的身軀微微前傾,臉上浮現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他粗糙的手指摩挲著座椅扶手,聲音壓得極低:
“納蘭老爺子,具體的緣由我也不甚清楚。”說到這裡,他頓了頓繼續說道。
“但有一點我可以肯定。”蕭戰轉過頭,直視納蘭桀好奇的眼睛。
“炎兒能有今日的鬥宗實力,全賴您的寶貝孫女。”
納蘭桀銀白的眉毛猛地揚起,褐色錦服隨著他驚訝的動作微微晃動:“此話當真?”他蒼老的聲音裡滿是難以置信。
“那丫頭竟有如此能耐?”
蕭戰神色鄭重地點了點頭。突然,他似乎想到了什麼,蒼老的面容上滿是憂慮。
“納蘭老爺子,你回去可得跟納蘭侄女好好商量商量,讓她和蕭炎舉辦一場婚禮,如此一來,即便蕭炎是嫣然的男寵,在外人眼中,也只會覺得是蕭炎在寵溺納蘭侄女。這樣,蕭家的面子上也好看些。這些天,別人一提到蕭家,就會想起被納蘭侄女收作男寵的蕭炎,實在是……”他重重嘆了口氣,語氣中滿是無奈。
納蘭桀聞言,苦笑著搖了搖頭,銀白的髮絲隨著動作輕輕晃動,“蕭戰老弟,你當我沒說過?這些話,我早就跟那丫頭提過。可每次一開口,她連個解釋的機會都不給,直接就拒絕了。我這老頭子,拿她一點辦法也沒有啊!”說著,他無奈地攤開雙手,眼中盡是疲憊。
蕭戰眉頭緊皺,摩挲著鬍鬚的手微微用力,半晌才開口。
“罷了罷了,這事兒強求不得,只能再從長計議。”
就在兩人愁眉不展之時,一陣清脆的腳步聲由遠及近傳來。
只見納蘭嫣然身著青色緊身衣裙,身姿婀娜,白色蕾絲長筒襪在陽光下泛著柔和的光澤,白色高跟鞋踏在青石板上,發出悅耳的聲響。她唇角噙著一抹淺笑,月光般的眼眸熠熠生輝。
身旁的蕭炎一襲褐色錦服,雖然神色略顯疲憊,但依舊身姿挺拔,氣質出眾。兩人並肩而行,宛如一對璧人。
而圓滾滾的奧托則小跑著跟在後面,時不時用手帕擦著額頭上的汗水。
納蘭嫣然目光掃過貴賓席,青絲在微風中輕揚,白色蕾絲長筒襪包裹的美腿微微一頓。她紅唇輕啟,聲音中帶著幾分疑惑:“咦?海老怎麼沒來?”
納蘭嫣然的話音剛落,納蘭桀便捋著銀白的鬍鬚,褐色錦服隨著他搖頭的動作微微晃動:“海波東那老傢伙?”他蒼老的聲音裡帶著幾分揶揄。
“現在天天窩在米特爾拍賣行,修煉地階中級功法呢!”
奧托圓滾滾的身軀猛地一顫,小眼睛瞪得溜圓,手中的絲綢手帕啪嗒一聲掉在地上。他難以置信地看向蕭炎,煉藥師長袍下的肥肉不自覺地抖了抖:
“地...地階中級功法?”聲音因震驚而變得尖銳。
但很快,他就意識到自己的失態,慌忙彎腰撿起手帕,小眼睛緊張地眨動著。那可是傳說中的地階功法啊!即便是加瑪帝國的皇室和雲嵐宗,恐怕也拿不出這等品階的功法。更讓他震驚的是,蕭炎竟然將如此珍貴的功法隨意贈予他人...
奧托偷偷瞄了眼蕭炎,只見後者褐色錦服隨風輕揚,俊朗的面容上一片淡然,彷彿送出的只是一本普通黃階功法。
奧托嚥了口唾沫,明智地選擇了沉默,畢竟眼前這位可是加瑪帝國第一強者,有些事還是不要打聽為妙。
就在幾人閒聊間,時間悄然流逝。
半個時辰後,高臺上的法獁白鬚飄飄,緩步走到臺前。他蒼老卻洪亮的聲音透過鬥氣傳遍整個會場:
“我宣佈,第七屆煉藥師大會,正式開始!”
“請所有參賽者進入比賽場地!”
隨著法獁的話音落下,數百名煉藥師從各處看臺走出,井然有序地進入下方的比賽場地。他們身著各色煉藥師長袍,胸前的徽章在陽光下閃閃發亮。有人神色緊張,有人自信滿滿,還有人不住地東張西望,似乎在尋找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