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她大大咧咧地往床上一躺,愜意地舒展著身體,嬌聲道:“哎呀,蕭炎,別這麼小氣嘛,本姑娘飛了這麼久,累都累死了,今晚就在你這睡啦。”
此時的納蘭嫣然,身上僅剩下白色內衣和白色蕾絲長筒襪。那內衣勾勒出她玲瓏有致的身材曲線,蕾絲長筒襪則更添幾分嫵媚與性感。月光透過窗戶灑在她身上,彷彿為她鍍上了一層銀紗,更顯她肌膚勝雪,眉眼如畫。
蕭炎背對著她,身體微微顫抖,心中又羞又憤,卻又無可奈何。他緊握雙拳,指甲幾乎嵌入掌心,努力壓制著內心的怒火,咬牙說道:“納蘭嫣然,你立刻給我出去,否則……”
“否則怎樣呀?”納蘭嫣然眨著水汪汪的大眼睛,故意湊近蕭炎,撥出的熱氣輕輕拂過蕭炎的脖頸,帶著絲絲撩人的氣息,“你還能把我吃了不成?”
蕭炎猛地轉過身,雙眼佈滿血絲,胸膛劇烈起伏,心中的怒火再也壓抑不住。他高高揚起手臂,拳頭緊握,指節因為用力而泛白,那架勢好似下一秒就要朝著納蘭嫣然狠狠砸去。
納蘭嫣然卻不慌不忙,嘴角依舊掛著那抹狡黠的笑容。她歪著頭,眨巴著水汪汪的大眼睛,不緊不慢地開口:“蕭炎,你可得想清楚哦,我現在鬥氣已經耗盡,虛弱得很,你這一拳要是落下來,我可能當場就被你給打死啦。”說著,還故意裝出一副柔弱無助的模樣,微微顫抖著身體。
蕭炎高舉的拳頭在空中僵持了許久,最終無力地垂落下來。他深吸一口氣,強壓下胸中翻騰的怒火,轉身走向房間角落的蒲團,聲音裡透著深深的疲憊與無奈:“隨你便吧。”
聞言,納蘭嫣然大大咧咧地打了個哈欠,身子一歪便倒在了床上,嘟囔著:“折騰這麼久,本姑娘可要睡了。”話音剛落,不過片刻,平穩而均勻的呼吸聲就從她那兒傳來,顯然已經熟睡過去。
月光透過窗欞,在青石地板上投下斑駁的光影。床榻上,納蘭嫣然像只饜足的貓兒般伸了個懶腰,雪白的蕾絲長筒襪在月光下泛著珍珠般的光澤。她抱著蓬鬆的枕頭翻了個身,青絲散落在錦被上如潑墨山水。不過幾個呼吸間,均勻的呼吸聲便輕輕響起,偶爾還夾雜著幾聲含糊的夢囈。
“老師,您看到了嗎?”蕭炎在心底無奈地問道,“這女人簡直把這當自己家了......”
藥老的虛影緩緩飄出,懸浮在蕭炎身旁。他望著床上熟睡的納蘭嫣然,蒼老的面容上浮現出一絲若有所思的神色:“小傢伙,你注意到沒有?她竟敢在你面前毫無防備地熟睡,這說明什麼?”
蕭炎眉頭一皺:“說明什麼?說明她不知廉恥!”
“不,”藥老搖搖頭,眼中閃爍著智慧的光芒。
“以她的身份,若非對你有著絕對的信任,怎會如此?你看她呼吸綿長,肌肉完全放鬆,這是真正熟睡的狀態。”
蕭炎聞言一怔,目光不自覺地飄向床榻。月光下,納蘭嫣然蜷縮成小小一團,長睫在臉頰投下扇形陰影,白日裡張揚舞爪的模樣此刻全化作了毫無防備的恬靜。
“而且鬥氣大陸比你帥的絕對不止一個。”藥老繼續道,“她既然能預知未來,卻對你格外關注,這說明什麼?在她看到的未來裡,你未來必定成就非凡。與其將她視為敵人,不如......”
“老師!”蕭炎打斷道,“您該不會是要我討好她吧?”
藥老捋著鬍鬚輕笑:“老夫只是提醒你,莫要把關係弄得太僵。這丫頭雖然行事乖張,但對你似乎並無惡意。更何況......”他意味深長地看了眼熟睡的少女,“她掌握著預知未來的能力,這對你日後的成長或許大有裨益。”
蕭炎沉默片刻,終是輕嘆一聲:“弟子明白了。”
窗外,沙漠夜風掠過胡楊林,發出沙沙的聲響。藥老的虛影漸漸消散,只留下一句飄忽的叮囑:“記住,真正的強者,要懂得審時度勢......”
蕭炎重新閉目修煉,卻怎麼也無法集中精神。耳邊是納蘭嫣然均勻的呼吸聲,鼻尖縈繞著她身上淡淡的幽香。他忍不住又瞥了一眼床榻,心中五味雜陳,這個白天還把他氣得半死的女人,此刻卻像個毫無心機的孩子般酣睡在他的床上。
“真是個......麻煩的女人。”蕭炎低聲嘟囔著,語氣卻不自覺地柔和了幾分。
第二天清晨,日光穿過淡薄雲層,輕柔地灑在漠鐵傭兵團駐地。
蕭炎房間外,傭兵們或交頭接耳,或神色曖昧,小聲議論著。
“哎,你說昨晚蕭炎少爺和納蘭小姐在房裡呆了一整晚,到底發生啥事了?”一個年輕傭兵滿臉好奇,眼中閃爍著八卦的光芒,聲音壓得極低,卻透著按捺不住的興奮。
旁邊一個年長些的傭兵撇撇嘴,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還能有啥事兒?孤男寡女共處一室,肯定發生那檔子事了唄。你想想,納蘭小姐昨天那大膽的言語和舉動,指定是早就對蕭炎少爺有意思了。”
“就是就是,我看納蘭小姐肯定被蕭炎少爺給……嘿嘿。”又一個傭兵附和著,臉上的笑容帶著幾分不懷好意的揣測,一邊說還一邊擠眉弄眼,引得周圍幾人一陣竊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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