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汐月挑了挑眉,眼中閃過一抹得意。
自己故意這麼說,就不信對方還能更不要臉的提出要借錢的事。
非要借錢,柳汐月也沒辦法,但是給了五千後,再也別想她多出一分錢。
哪家的長輩不是由兒子送終養老的,自己只是一個女孩子,憑什麼給他們養老?
:媽媽,我上次不小心造成一些誤會,染染對我有了怨氣,你能不能幫我約個時間,我們在你家裡碰頭,我好好給他道個歉。
吸血螞蟥:不用了,他和你關係一直不太好,你道歉也沒用,算了,他是弟弟,應該讓著你點。
應該是她想多了,月月不可能這麼心機的不管自己。
柳母安慰自己,但其實有些事情只有故意裝聾作啞才能矇混過關。
就連一個什麼戲都沒拍的小女兒都能拿出五十萬,大女兒...卻拿不出來。
她不知道自己該信,還是不信。
信或不信都會襯得她更加的可悲,帶在身邊的小女兒漸行漸遠,生了隔閡。
不在身邊一直覺得心有虧欠,也在努力償還,甚至有時候拿不出錢,就和小女兒借錢發給月月...
考上大學那一年,為了安撫大女兒的情緒,一次轉了兩萬。
把自己手上的積蓄全部花光不說,還把女兒存在她這裡的八千塊兼職費用了。
八千塊買了一臺膝上型電腦和手機,只想安慰女兒,讓她別難過沒考好。
二十歲當天,大女兒生日沒有邀請自己,對她解釋是在學校跟著老師做課題,太忙了。
所以,心有虧欠的柳母再次轉了一萬塊過去。
再次把小女兒省吃儉用攢下來的一千多塊,加上自己咬牙攢下來的錢全部發過去。
柳汐月沒有回答的空隙裡,柳母突然想起很多很多的過往。
那些過往,她總以為是自己和月月分隔太久,自己對不起她,卻忘了...小女兒才是她最對不起的人。
一個跟在身邊,住單間睡上鋪的女生要當男生養,到了寒暑假就要兼職賺錢。
而柳母嘴上說著自己給她把錢存起來,早在私底下悄悄補貼給大女兒...
真到她需要用錢的時候,對方卻在話裡話外的透露著一個意思。
別問她要錢,五千最多,再多沒有了。
自己身邊怎麼全部都是這樣的極品,奇葩。
親爸就疼兒子不疼自己,勉強供完自己讀大學就把她踢開。
親媽就顧著兒子,女兒偶爾才會想一想,嘴上說得好聽。
柳母身上有著各種矛盾缺點,可她不是笨蛋,月月的遲疑,字裡行間透露出來的推卸責任,她怎麼可能感受不到?
就是因為感受到了,這一刻的柳母進入短暫的迷茫。
這麼多年,自己到底都做了什麼?
柳汐月覺得柳母真的是太不爭氣了,一點眼力見都沒有。
自己要找柳希染,她還不趕緊給自己牽線,說什麼道歉也沒用...
自己本來就沒想道歉,柳希染算什麼東西,一個早就該死的短命鬼,沒必要道歉。
:媽媽,你這麼說的話,我作為姐姐都要羞愧了,上次的事情是我經紀人整出來的,但是該道歉還是要道歉的,不能打馬虎眼。
鍋一個都不會背,就算是自己,也要推給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