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延家只需坐山觀虎鬥,豈不快哉?”
他越想越得意,竟自低聲笑了起來,彷彿看到了事後他爹誇讚他的樣子。
“大少爺,此事萬萬使不得啊!”
武威一個箭步上前,聲音發顫的勸阻道。
呼延浩臉色驟然陰沉,眼中寒芒乍現。
“武威。”
他一把揪住管家武威的衣襟,冷聲道:“你最好記清楚自己的身份,不過是我呼延家豢養的一條老狗!”
呼延浩猛地一把將武威推倒在地,不屑的說道:“本少爺要是高興了,賞你根骨頭。”
“若是本少爺不高興了,你就吃屎去吧!”
說罷轉身對埋伏在暗處的將士高喝:“都給我聽好了!待我號令行事,事成之後,官升三級,賞銀千兩!”
話音未落,呼延浩已甩袖而去,只留下武威癱坐在地,面如死灰。
“武管家,你沒事吧!”
待呼延浩走遠,一旁的管事才敢上前攙扶。
武威緩緩起身,面色鐵青。
他沉默良久,突然抓住管事手腕說道:“快馬加鞭去催老爺回府!遲了呼延家就要大禍臨頭了!”
管事從未見過老管家這般失態,慌忙應聲而去。
原來早在勸阻無果時,武威就已暗中派人去請呼延鋒。
此刻算來,家主應當已在歸途。
武威望著府門方向,枯瘦的手指深深掐進掌心,最終無奈地嘆了一口氣。
與此同時,呼延府外。
孔穎兒一雙杏眼不滿地瞪著陳凡。
“伯祖父,外頭都說您是傻子,要我說,那些人真是有眼無珠!您分明是這京都城裡最會算計的人。”
“昨兒個才與我三叔公結拜,今兒就能搬來半聖助陣。”
“伯祖父這手‘借勢’的功夫,當真是爐火純青!”
孔穎兒冷著臉陰陽怪氣的說道。
這話一出,一旁的孔文達便眉頭一皺,沉聲呵斥道:“穎兒,不得無禮!”
他轉向陳凡,語氣鄭重的說道:“既已結為兄弟,兄長的事自然就是我的事。”
看著孔文達那一臉嚴肅的樣子,陳凡露出了標誌性的憨笑。
心中暗道,這些大儒雖然迂腐得可愛,但若能善加利用,倒也不失為一著妙棋。
還沒等陳凡說話,一旁的鄭子豪就上前一步。
他板著臉,擺出長輩架勢訓斥道:“穎兒丫頭,長輩議事,哪有你插嘴的份?”
那語氣活像個管教媳婦的封建大家長。
鄭子豪話音剛落,孔穎兒就氣得俏臉通紅,一雙杏眼瞪得溜圓。
正想開口,一旁的陳凡就率先開口了。
“穎兒誤會了。今日請賢弟前來,非為借勢。”
“而是為了試探呼延浩的口風,讓你們知道他真的是殺害孔思成的真兇。”
陳凡一臉正色的說道。
這話一出,一旁的鄭子豪和陸清遠都有些愣住了,剛才陳凡不是這樣說的啊!
孔穎兒眯起杏眼,上下打量著陳凡,滿臉狐疑。
“兄長高義!”
“為了侄孫之事勞心,愚弟感激萬分。”
孔文達鄭重的行禮道。
就在這時,呼延府的大門開啟了,呼延浩帶著假笑快步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