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一出,呼延鋒眉頭驟然緊鎖,陰冷的目光掃向地上哀嚎的呼延浩,眼中閃過一抹寒光。
沒想到這個逆子竟連這等隱秘都敢洩露!
他費盡心思才將此事遮掩乾淨,如今卻被這蠢貨親手撕開缺口。
孔家若得知真相,豈會善罷甘休?
“孔先生。”
武威突然上前一步,恭敬作揖道:“我家少爺方才不過是為與陳凡爭鋒,信口胡謅罷了。”
“孔公子之事,實在與他無關啊!”
就在呼延鋒在思考該如何應對的時候,一旁的武威適時的站了出來。
他說這話是對著孔文達說的,但實際上是說給呼延鋒聽的。
他是想告訴呼延鋒,剛才呼延浩只是模稜兩可的說了這件事,並無實證。
聽見這話,呼延鋒眼中閃過一抹精光,緊繃的神經也微微放鬆了一些。
而一旁的陳凡看著武威,眼中閃過一抹殺意。
“孔先生明鑑。”
“近來陳家與我呼延家有些誤會,犬子與陳凡爭執時口不擇言,那些話當不得真。”
呼延鋒躬身一禮道。
“不是這樣的。”
“真的是呼延浩殺了孔思成,剛才他自己承認了。”
呼延鋒話音剛落,一旁的陳凡立馬指著血泊中翻滾的呼延浩說道。
此時的呼延浩已痛得神志不清,對外界聲響充耳不聞。
孔文達與孔穎兒對視一眼,神色凝重。
方才呼延浩的供述,確實不似作偽。
“陳公子。”
“若你有真憑實據,本將即刻大義滅親!”
“若無實證,還請慎言!”
呼延鋒雙眸灼灼的看著陳凡,厲聲說道。
“我……我親耳聽到的。”
陳凡裝出一副急切的憨厚模樣,雙手不自覺地絞著衣角。
“沒錯,我們都聽到了。”
此時一旁的鄭子豪也立馬幫腔說道。
聽見這話,呼延鋒嘴角則是露出了一抹冷笑。
“陳公子,陳家與呼延家的恩怨暫且不論,你這般空口白牙地汙衊犬子,未免太過兒戲了吧!”
他轉向鄭子豪,眼睛微眯地說道:“誰人不知世子與陳凡交好?這般幫腔作證,怕是有失公允吧?”
說罷,他不再理會二人,轉身對孔文達深深一揖說道:“孔先生明鑑,犬子雖頑劣,但絕無膽量加害孔公子。”
“剛才都有膽量要殺了我們,殺一個孔思成怎麼會沒有膽量呢?”
呼延鋒話音剛落,一旁的陳凡立馬就說道。
呼延鋒猛然轉頭,眼中殺意如刀,直刺陳凡。
那目光之凌厲,彷彿要將陳凡千刀萬剮。
陳凡毫不畏懼,直視呼延鋒。
“犬子剛才不過是和你起衝突,衝昏了頭腦才這麼做的。”
“我剛才已經處罰他了。”
呼延鋒強壓怒火說道,然後便看向孔文達。
“若孔先生仍不解氣,要殺要剮,末將絕無二話!”
呼延鋒將手中的佩刀雙手遞到孔文達的面前,儼然一副大義滅親的模樣。
孔文達盯著那柄尚在滴血的佩刀,眉頭緊鎖。
雖是半聖,但是他這輩子連只雞都沒殺過,怎麼敢殺人呢?
呼延鋒也就是看中了這點,所以才敢如此以退為進,這也就相當於把孔文達架了上去。
只要孔文達不敢動手,那麼也就表明了這件事就暫時到此為止了。
“此事老夫自會徹查。”
“若證實是呼延浩所為,孔家必討個公道!”
孔文達後退半步,沉著臉說道。
說罷看向陳凡說道:“兄長,我們先回去吧!”
這一聲極其自然的‘兄長’讓呼延鋒瞳孔微縮,若有所思地打量著陳凡。
“等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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