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請孔小姐宣佈這個比試無效。”
徐松德歇斯底里的說道。
此刻的徐松德已經完全失了分寸,腦海中只剩下一個瘋狂的念頭,無論如何,這個賭約必須作廢!
這話一出,那張精緻的俏臉瞬間冷若冰霜,連帶著周圍的空氣都彷彿凝固了幾分。
“徐公子是在威脅我嗎?”
她聲音輕柔,卻帶著刺骨的寒意。
“我……”
徐松德渾身一顫,剛要開口辯解,就被孔穎兒打斷了。
“這賭約是你與陳公子之事,與我何干?”
“莫說你祖父不在此處,便是他親至,也不敢這般與我說話!”
孔穎兒冷聲說道。
“孔小姐說得好。”
“就你這狗東西也敢威脅孔小姐,若你那祖父敢來找孔小姐麻煩,我不把他牙全部打掉,我和你姓。”
孔穎兒話音剛落,一旁的鄭子豪便迫不及待地高聲附和。
他望向孔穎兒的眼神中閃爍著異樣的光彩,整個人都顯得格外興奮。
鄭子豪大搖大擺地走到徐松德面前,豎起兩根手指。
“徐松德,現在給你兩個選擇。”
“一,趕緊履行賭約,在此把你家人都罵一遍。”
“二,我親自帶你遊街,再僱上百八十個閒漢,一路敲鑼打鼓地罵,保管讓整個京城都聽得真真兒的。”
鄭子豪滿臉興奮的說道。
這話一出,徐松德頓時就面如死灰。
如果真的那樣做,那自己死得就更慘了。
徐松德環顧四周,再也找不到能救自己的人了。
“我……我罵。”
徐松德渾身顫抖著,從牙縫裡艱難地擠出幾個字。
這話一出,陳凡眼中精光一閃,嘴角勾起玩味的弧度。
鄭子豪更是興奮地搓著手,迫不及待地催促道:“快點,大夥都等著呢。”
周圍的讀書人也都圍了上來,大家都想看看這個帝師之孫會辱罵他爺爺。
周圍的讀書人們紛紛圍攏過來,一個個伸長了脖子,眼中閃爍著八卦的光芒。
這可是當朝帝師之孫要當眾辱罵自家祖父的千古奇觀啊!
有人已經悄悄摸出了紙筆,準備記錄這難得一見的場面。
徐松德死死咬著牙關,牙齦都滲出了血絲。他深深吸了一口氣,彷彿要上刑場一般,整張臉都扭曲起來。
“我……我徐家的男人都是傻……傻子。”
他聲音嘶啞得不成樣子,每個字都像是從喉嚨裡硬擠出來的一樣。
“咳咳咳……”
說到此處,他突然劇烈地咳嗽起來,彷彿要把五臟六腑都咳出來。
緩了好一會兒,才繼續道:“徐家的女人都偷……偷男人。”
“徐家的孩子都……都是野種。”
最後幾個字幾乎微不可聞。
說完這番話,徐松德整個人像是被抽乾了精氣神,雙腿一軟,直接癱坐在地上。
那張原本俊朗的臉龐,此刻灰白得像個死人。
“哎……”
“我就是和你開玩笑,你說你這麼較真幹什麼?”
陳凡故意嘆了一口氣說道。
“噗。”
這話一出,徐松德胸口劇烈起伏,臉色由白轉青,突然噴出一口鮮血。
徐松德用袖子狠狠抹去嘴角的血跡,踉蹌著站起身。
眼神怨毒的看著陳凡。
“陳凡。”
“你可敢再和我賭一次?”
徐松德咬牙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