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區區一個低賤的更夫,他的話也配取信?”
呼延鋒嗤笑一聲,滿臉輕蔑。
說罷,他意味深長地瞥向陳戰。
“誰知道這更夫是不是被人收買了?”
呼延鋒這話雖然沒有明說,但在場眾人心知肚明。
呼延鋒這是在暗指陳戰收買證人,構陷呼延家。
一時間,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約而同地轉向了陳戰。
只見陳戰依舊保持著先前的淡然神色,彷彿全然未覺呼延鋒話中的弦外之音。
他既不出言反駁,也不見絲毫怒意,就這麼靜靜地站在原地。
這般反常的鎮定,讓在場眾人都不禁面露疑色。
要知道,陳戰向來以脾氣火爆著稱,今日被呼延鋒如此當面指摘,竟能這般泰然自若,著實令人費解。
“啪。”
秦飛虎怒拍桌案,厲聲喝道:“呼延鋒,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呼延鋒見狀,眼底閃過一絲得逞的笑意,他等的就是這一刻。
無論是陳戰暴怒,還是有人替陳家出頭,都正中他下懷。
這潭水,越渾越好。
呼延鋒負手而立,義正言辭的說道。
“我呼延家為朝廷效力,替皇上分憂,難免得罪宵小之輩。”
“誰又能保證,這些人不會處心積慮構陷我呼延家?”
說著,他意味深長地望向陳戰。
“就如陳家十二子謀反,本將軍奉旨誅殺。”
“陳老將軍痛失十二位愛孫,難免心懷怨恨。”
“誰能保證,他不會為報私仇,收買這更夫來汙衊我呼延家呢?”
呼延鋒眼神挑釁的看著陳戰說道。
此言一出,滿堂寂然。
呼延鋒竟連表面功夫都不屑做了,直接將矛頭直指陳戰。
這是要徹底與陳家撕破臉皮了?
“呼延鋒,你……”
秦飛虎等人齊身站起,怒指呼延鋒,不過話還沒說完,就被陳凡給打斷了。
“秦將軍,這嘴長在別人臉上,咱也管不住人家說啥不是?”
“就好比被狗咬了,難不成咱還得趴下去咬回來?”
陳凡撓著頭,一臉憨態的說道。
這話一出,原本寂靜的殿中,頓時就發出了此起彼伏地響起壓抑的笑聲。
誰能想到,在這等嚴肅場合,陳凡竟會如此直白地將呼延家比作瘋狗?
呼延鋒眼中寒芒乍現,如刀般刺向陳凡。
然而陳凡恍若未覺,反而衝他露出一個憨態可掬的笑容,那模樣就像個不諳世事的傻子一樣。
“凡兒所言極是。”
“清者自清,何須多言?不像某些人,做賊心虛,不僅百般狡辯,還要反咬一口,妄圖混淆視聽。”
陳戰一臉淡然的說道。
甚至都不看呼延鋒一眼,但是大家都能聽出來,陳戰句句都直指呼延鋒。
秦飛虎等人聞言,相視一笑,從容落座。
此時陳戰和秦飛虎等人都不接招,並且陳戰還說了那番話,讓呼延鋒有些尷尬了。
眼見陳戰一派穩如泰山,秦飛虎等人又這般默契配合,呼延鋒一時竟被晾在當場,臉色陰晴不定,好不尷尬。
“既然呼延將軍質疑更夫證言,那老夫便再請出一位人證。”
就在這時,孔文達突然開口道。
這話一出,殿中眾人都瞪大了眼睛,孔文達手中竟然不止更夫一個人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