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凡知道，自己只要表現出任何抗拒猶豫之色，都會引起皇上的懷疑。
所以當王喜把那杯鴆酒遞到陳凡的面前時，陳凡就裝作迫不及待的從王喜手中搶過酒杯。
“我嚐嚐這酒是不是真的那麼好喝。”
陳凡說完，在王喜驚愕的眼神中一飲而盡。
“真好喝，王公公，你再幫我倒一杯吧！”
陳凡將空空如也的酒杯遞到王喜面前，一副意猶未盡的說道。
王喜下意識的看向皇上，只見此時皇上微微的點了點頭，
王喜又給陳凡倒了一杯，陳凡還是和剛才一樣，直接搶過來，一飲而盡。
“這鴆酒也太好喝了吧！”
陳凡露出痴傻的笑容，流著口水說道。
說完之後，直接就把酒杯扔到一旁，抓起酒壺仰頭喝了起來。
“咕嚕咕嚕。”
隨著陳凡喉結的滾動，那一壺酒很快就見底了。
一旁的皇上眉頭微皺，眼中閃過一抹精光。
難道他真的是個傻子，不是裝傻？
“呃”
“皇上，這酒太好了，我還想要。”
將酒壺裡的酒喝完之後，陳凡打了一個酒嗝，眼神渴望的看著皇上。
說話的同時，嘴角的口水都忍不住的流了下來。
皇上並未說話，雙眸緊緊的盯著陳凡。
想要從陳凡身上找出一絲破綻，但是無論陳凡的眼神，還是表情亦或是一些微動作都沒有任何的破綻。
“以後再喝了，你先去當值吧！”
皇上擺了擺手說道。
聽見皇上這話，陳凡臉上露出了一抹失望之色，但是心中卻是鬆了一口氣。
“好吧！”
陳凡露出一抹失望之色，然後轉身走出去了。
“等一下。”
就在陳凡要走出門口的時候，皇上突然就叫住了他。
這話讓陳凡剛放下的心，頓時又提起來了。
“皇上，你是不是後悔了，要給我剛才那酒呀。”
陳凡故作期待之色的看向皇上說道。
這讓皇上面容一沉。
“好好當值，別辱了陳家的名聲。”
皇上突然開口說道。
陳凡發現，此時的皇上那眼神中不再那麼的凌厲，多了幾分的柔聲。
就像是一個長輩在提醒自己的晚輩一樣。
陳凡見狀，心中暗暗疑惑了。
他剛才不是試探自己，還想殺了自己嗎？怎麼現在又如此的關心自己呢？
到底哪個才是真實的皇上呢？
陳家十二子造反的事到底和他有沒有關係呢？
陳凡心中滿是問號。
“知道了。”
陳凡故作失望的應了一聲，然後就出去了。
“呼。”
走出御書房，陳凡吐出了一口濁氣。
他知道自己暫時透過了皇上的試探。
剛才他之所以敢喝那酒，就是因為他篤定皇上現在還不敢殺他。
畢竟陳家的餘威還在，朝中秦飛虎等人還是支援陳家。
他要是無緣無故殺了陳凡，秦飛虎等人肯定會站在陳家這邊，到時候局勢動盪，這可不是當權者想要看到的局面。
那酒就是普通的酒，根本就不是鴆酒。
“你覺得他是真傻還是裝傻呢？”
皇上突然看向一旁的王喜問道。
“剛才奴婢將假鴆酒遞給他的時候，在旁邊仔細的觀察他，發現他沒有任何的遲疑。”
“如果是裝傻，肯定不會這麼痛快的喝下這酒。”
王喜說道。
聽見這話，皇上也微微的點了點頭。
“難道世間真有冤魂嗎？”
皇上仰頭，自言自語的說道。
“皇上，昨日那些種種異象，恐怕不是凡人能做得出來的。”
王喜在一旁心有餘悸的說道。
想起昨日在呼延家的那些事，王喜到現在都心裡發顫。
這話讓皇上眼中的疑惑加重了幾分。
“這些天派人盯著他，朕要知道他的一舉一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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