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清遠穩居榜首，徐松德只得屈居第二。
這讓他心中一直耿耿於懷。
此時見到陸清遠，他就要讓陸清遠當眾出醜，好好羞辱他一番，以發洩心中對陸清遠積壓已久的怨恨。
陸清遠向來儒雅的面容此刻泛起了一抹羞惱的紅暈。
“敢問徐公子，你這話是何意？陸公子怎麼會喝墨汁呢？”
一位書生好奇地問道。
聽見這話，徐松德臉上露出了一抹戲謔的笑容。
“諸位有所不知啊！這位陸公子在江南讀書時，看書看得過於痴迷，竟把墨汁當水喝。”
“險些為此送了性命。”
“如今江南士子見了他，都下意識地護住藏好自己的墨汁，生怕被他搶去喝了。”
徐松德笑著說道。
陸清遠聞言，面色由紅轉白，連指尖都微微發顫。
“你別胡說，清遠雖然讀書呆了些，但怎怎麼會糊塗到飲墨汁呢？”
鄭子豪當即反駁道。
聽見這話，徐松德臉上的笑容就更濃。
“世子若是不信，可以自己問他啊！我可沒有半句虛言。”
說著，他帶著譏諷的目光看向陸清遠。
鄭子豪也下意識的看向陸清遠。
只見陸清遠此刻臉色鐵青，尷尬至極。
但鄭子豪仍不願意相信。
“你說啊！你沒有……”
就在鄭子豪還要追問時，陳凡突然站了出來。
“啪。”
一聲脆響，徐松德還未及反應，陳凡的巴掌已重重落在他臉上。
這一掌力道驚人，竟生生打落兩顆牙齒，徐松德半邊臉頰頓時腫起老高。
周圍的人都愣住了，沒想到陳凡竟然會突然出手。
“你……你為何打我？”
徐松德捂著臉，嘴角滲出血絲，眼中滿是不可置信的看著陳凡。
“你長得太醜，我看著礙眼。”
陳凡冷笑道。
“啪啪啪……”
話音未落，又是幾記耳光接連落下，
陸清遠可是自己的小舅子，雖然平時自己也愛欺負他，但是陳凡不能讓外人欺負他。
“凡哥，打架怎能少了我啊！”
鄭子豪興奮地衝上前，揮拳就加入戰局。
雖然他不知道陳凡為什麼會突然動手，但是對於打架他是極其的興奮。
周遭書生們連連搖頭嘆息‘有辱斯文’，卻無一人敢上前阻攔。
只見那徐公子已被打得鼻青臉腫，華貴儒衫上混雜著鮮血和泥土，狼狽至極，哪還有剛才那囂張的氣焰。
“姐夫，子豪別打了。”
最終還是陸清遠於心不忍，上前勸說道。
陳凡和鄭子豪這才停下了手。
三人一起走向了孔家別院內。
至於那徐松德，三人看都懶得看一眼。
“姐夫，子豪，剛才那徐松德說得沒錯，我那次看書看得太入迷了，真的把墨汁當水喝了。”
陸清遠一臉尷尬的向二人坦誠說道。
鄭子豪露出了一副驚訝之色。
只有陳凡神色如常。
“小遠遠，莫要在意這些閒言碎語。”
“這並非什麼見不得人的事，而是你青雲之路的見證。”
“待你金榜題名之時，今日之事反倒會成為一段佳話。”
陳凡一臉正色的說道。
陸清遠聞言一怔，眼中陰霾盡散，取而代之的是滿臉鬥志。
“清遠謹記姐夫教誨。”
陸清遠整了整衣冠，鄭重其事地向陳凡深施一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