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正的情緒來得快,去得也快,跟著王子文回了家,停了摩托車之後,就拉著他去了院子外面。
“子文哥,你準備怎麼辦?”
王子文從褲兜摸出煙盒,拿出兩根給了阿正一根,點上深深地吸了一口。
“這個事情,咱們不出面。”
“啊?”
阿正愣住了:
“那這事兒……”
王子文笑著看了他一眼:
“我把照片送給別人了,到時候不管鬧成什麼樣子,都扯不到咱們身上。”
“真的?”
阿正還是有點迷糊。
他不明白,照片給了別人,他們還怎麼拿捏姜曉軍。
王子文見他不懂,就乾脆解釋了兩句:
“前天晚上礁石區的情況你也看見了,我們要是這麼明目張膽地拿出照片弄姜曉軍,你說其他人會怎麼想?”
“啊?關他們什麼事啊?”
阿正還是有點不明白。
“你呀,還是太年輕。”
王子文笑了笑:
“他們會想著,咱們能拿照片弄姜曉軍,難保不會弄他們。”
眼見姜曉軍還想說什麼,他擺擺手打斷了:
“我知道你想說什麼,可人心就是這樣的,咱們手裡有了尚方寶劍,某些人就會本能的選擇站在咱們對立面。”
“咱們的船一直停在碼頭,要是真有那麼幾個不長眼的起了歹心,就算咱們能弄回去,可損失也是實實在在的。”
“地籠和延釣繩的事情你忘記了?”
阿正聽到這兒,臉上的興奮全然不在,只是重重地嘆了口氣,臉色很不好看。
地籠和延釣繩,姜家給江翠翠賠了五百塊錢,江翠翠那頭的人拿了三百,王子文得了二百。
大哥和阿正只分了十六塊錢。
別說地籠和延釣繩是花錢買的,就是出海一次,這兩樣的收入也不止這麼點。
“那,咱們就這麼算了?”
阿正還是有些不甘心。
王子文搖搖頭:
“算是不可能算了的,不過這個頭得別人出。你可別忘了,童老師可是有男人有孩子的。”
阿正聽到這兒,似乎明白了點什麼,又似乎什麼還是一團亂麻。
不過,他也不想再琢磨了,反正只要跟著子文哥,子文哥肯定不會讓他吃虧。
兩人嘀嘀咕咕說了一陣,阿正又拿了王子文一根菸,就溜溜達達地回家去了。
王子文回家整理了一下縣裡買的東西,叫來月霞和月紅,把她們的給她們,又把奧仔和小柔地整理出來,讓兩個侄女給送過去。
這會兒正是做飯的時候,王子文乾脆進了廚房和老孃大嫂一塊兒做飯。
晚上吃米飯,鹹魚天天有,王子文又弄了個宮保雞丁,紅燒排骨,炒青菜,海鮮湯。
四菜一湯,新鮮出爐。
剛開始的時候,老孃還說要幫他打下手,可看著他倒油的時候,就跟不要錢似的,心疼得直抽抽。
其他調料也大把大把往裡放,這一頓飯用的東西都夠她用三四天了,乾脆出了廚房,眼不見為淨。
好在,大嫂一直堅持下來,並且還跟在他後面學。
今天吃飯不用人叫,大人小孩早早地就坐在圍著桌子坐下了。
“小叔做飯就是香。”
月江這個皮猴子難得乖乖地洗手坐好,皺著鼻子吸個不停。
老孃沒好氣地抱怨了一句:
“當然香,油就跟不要錢一樣,就他那個做飯,這個家遲早得吃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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