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韻長不忍地避開了林知微的目光：“目前來說，是這樣的。”
“好的，我知道了。”得到肯定答案的林知微漠然地點點頭，“我可以一個人待會兒嗎？”
“好的。”清衍長老欲言又止地被清韻長老拽出了門。
關上門，林知微愣愣地坐在凳子上，眼淚不自覺地流了下來：真奇怪啊，明明沒想哭的。她明明確實是稀有靈根，是個好訊息啊，為什麼卻偏偏高興不起來呢？她明明已經接受自己作為符修的身份，為什麼還是會那麼難過呢。感覺被老天開了一個好大的玩笑，如果自己是木靈根的話，自己還有成為劍修的可能，結果明明擁有了“更好”的靈根，卻讓她感覺所有的希望都如泡沫般破滅。所以這就是命運嗎？原來不是所有事努力就能成功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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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韻，你拉我幹嘛。你沒看到小知微都快哭了嗎？”
“拉你幹嘛？不拉你留著你給小知微的傷口撒鹽嗎？我就說你收錯弟子了！翠玉靈根啊，我夢寐以求的親傳弟子！我猜清林也是這麼想的。怎麼就拜你為師了。”
“我呸，我就知道你們嫉妒我，想撬我的弟子你們想得美。”
“不過清衍，說真的，你不後悔嗎？內門弟子可以有好幾位，親傳一個人只有一位，是要傳承自己衣缽的。小知微這樣子……”
“我有什麼可後悔的，我的劍招小知微可是全都學會了，大不了到時候再傳給小知微的弟子。再說了，我的劍法，只是屬於我的，成為一名真正的劍修是需要有一套屬於自己的劍法的。所以，失傳也不可惜啊。”
“你這老東西，倒是灑脫。劍道巔峰之劍法，你居然說失傳也無妨！看來我等的心性是確實不如你了。”清韻長老大笑幾聲，又接著問，“但如果小知微完全放下劍，她無論是成為符修還是藥修以她的天賦，終會冠絕天下，你做她的師父，不覺得自己在阻礙她的路嗎？”
此話一出，清衍長老的臉色一下子沉了下來：“清韻，你不必激我。但凡小知微想轉入你或者清林門下，我絕不阻攔。但她不想！更何況，你不是看到小知微渡劫那日虛空畫符了嗎？那時她可沒有突破金丹。這說明她的天賦和領悟力怕是遠超我們想象。她欠缺的只是基礎。我等不過為其引路，能真正教導她的，寥寥無幾。可別自視甚高了。”
“我不明白，你為什麼明知小知微無法修煉劍氣，還要教她劍招，甚至為了讓她更順手，還修改了一部分？雖然前期的符修確實弱，但沒有人能小覷一個元嬰期的符修，哪怕他還達不到藉助天地靈氣成符的至高境界。但畢竟是能越級戰鬥的符修啊，僅僅是元嬰期就可以被稱作一方大能了，同等級的劍修只要不近身，根本打不過吧？”
“我一直沒跟你們講過，為什麼小知微執著地想當劍修吧。確切地說，你們知道的只是一部分。我確實從冥陰獸的手中救下的她，當時冥陰獸的爪子離她只有一寸，當時的小知微立在原地一動也不動。所以她想要的不僅僅是變強，更是克服當年心理障礙的底氣，她不再是當年那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姑娘，即使被近身，也有一戰之力。而這，正是符修之道所無法賦予她的。”
“原來如此。不過小知微以後也未必不能當個劍修。”
“你說什麼？你剛剛不是說小知微當不了劍修嗎？你為什麼剛剛不告訴她。”
“剛覺得你靠點譜，又咋咋呼呼的。我不說自然有我的道理。”
“清韻老太婆，你少給我賣關子，你小心我一劍劈了你！”
“你來，有本事你來，躲一下都是我清韻兩個字倒過來寫。”兩個年紀加起來都大幾百歲的人了，吵起來居然跟孩子一樣。
“冷靜啦？冷靜下來聽我告訴你原因。”清韻長老看著情緒不那麼急躁的清衍長老知道，“我剛剛說的僅是推測。我研究過，小知微一旦鍛皮境成，其體魄應該已逼近普通劍修了。你那裂光劍法，剛猛有餘，於她靈根而言，確是難以負荷，但劍氣柔和一點的劍法未必不行。”
“那你剛剛為什麼不告訴她，你沒看剛剛小知微那個樣子……”清衍長老不解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