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礙於場合和學生的承受力，絕不可能在課堂上明說。私下……才是突破口。他嘴角幾不可察地微揚，對付這種“藏東西”的老師，他有的是辦法。
“知道了，老師。”秋傑適時地垂下眼簾，聲音裡恰到好處地摻入一絲被誤解的幽怨和懊惱。
隨即，他又像是想到什麼，用一種帶著點網遊少年好奇的口吻追問。
“不過老師，寒霜巨人分佈這麼密集，按老式網遊的套路，副本里總該有個‘守關BOSS’什麼的吧？”
“不然多沒意思啊。”
霍靖聽出他語氣裡刻意的“少年感”，搖了搖頭，長期握粉筆導致有些脫皮的細長手指輕輕撣掉袖口的粉灰。
這個新轉來的小子，給他的感覺……很不一樣。遠比二班那些懵懂或麻木的學生要敏銳、有趣得多。
“你小子……”霍靖眼中閃過一絲興味，“剛轉來二班，對我這‘怪人’還不熟吧？也巧，我是半年前才調來的。想解謎？”
他指了指窗外，“教導樓三樓，‘副本理論研究室’，我基本全天都在。歡迎你來‘補課’。”
他刻意加重了這兩個字，“順便……解答你那些‘網遊式’的問題。”他目光掃過教室裡幾個還沒走的學生。
“當然，你們誰有興趣，隨時歡迎。”
說完，他瞥了眼手腕上那塊樣式老舊的表，臉色微變：“糟，光顧著跟你‘解謎’了！”
“包子要賣光了！”
話音未落，他已抓起那個邊角磨損嚴重、皮質有些脫落的舊公文包，風風火火地衝出教室，朝著食堂方向疾步而去。
‘副本理論研究室？’秋傑心中默唸著這個更顯專業和神秘的名字，若有所思。
“同學，還不去吃飯嗎？”
一個清冷柔和、彷彿帶著某種天然安撫力量的聲音在身後響起，讓秋傑有些煩躁的心緒莫名地平靜了一瞬。
他回頭，映入眼簾的是一位穿著整潔校服的女生。她明眸皓齒，笑容溫婉，但最引人注目的是她髮絲間探出的兩根小巧玲瓏、宛如精雕玉琢的瑞角！
那角並非鹿角的粗獷，更似某種祥瑞靈獸的幼角，流轉著淡淡的溫潤光澤，為她平添了幾分非人間的靈動與別樣童趣。
“同學？我臉上……有什麼嗎？”季姝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清澈的眼眸裡帶著純粹的疑惑。
沒有方雪柔那種刻意流露的媚態，乾淨得像山澗溪水。
就在這時，一個響亮又熟悉的女聲伴著腳步聲從門外傳來：
“季姝！看我給你帶什麼好吃的啦！一班食堂限量供應的翡翠蛋花羹！”
趙倩倩像一陣風似的捲進來，獻寶似的舉起手中的保溫桶。
她一眼看到秋傑，動作瞬間卡殼，臉上滿是驚訝：“秋傑？！”
秋傑也略顯意外：“趙倩倩？”
兩人幾乎是同時發問：
“你怎麼在這裡？”
“你怎麼在二班？”
趙倩倩顧不上燙，手忙腳亂地把保溫桶和幾個打包盒放在季姝桌上，這才轉向秋傑。
語氣充滿了不解和一絲不認同：“我說今天在一班食堂沒看見你！原來你真轉班了？為什麼啊？”
一班資源那麼好，多少人擠破頭都進不去！你瘋了嗎？”
秋傑聳聳肩，拉開趙倩倩對面的椅子坐下，手肘撐在桌上，託著下巴，臉上帶著點玩世不恭的笑意。
“可能……我覺得我長得太帥，放在一班容易引起混亂，影響大家學習？所以我自願‘流放’二班，清淨清淨。怎麼，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