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長您看!撥出寒氣核心溫度穩定在零下三度左右!冰屬性親和度…初步估算,絕對超過七十!這是塊頂尖的璞玉啊!要不要立刻…”
陶彬抬手,動作乾脆地截斷他的話。
“老頭子最恨什麼?歪門邪道!真有金剛鑽,他自己會來攬瓷器活。”
他盯著螢幕上秋傑體內那清晰流轉的冰藍靈力網路,眼神銳利如刀。
“李川提過,他走化兵路,主修槍?”
“是!”
“去戰技庫,把《破軍七殺槍》的拓本拿來。算給那夯貨擦屁股。”
他頓了頓,目光彷彿穿透牆壁,落回那個在重壓下揮汗如雨、每一次撐起都帶著冰碴的身影上,眼底深處燃起一團近乎狂熱的火焰。
“還有,他的靈獸…不能閒著。”
“用我的個人戰功,向軍部申請一份高階冰系御獸技能兌換許可權。”
陶彬的嘴角,終於勾起一個極其細微、卻讓人心底發寒的弧度。
“是塊好鐵…就得用最烈的火,最重的錘!別糟蹋了‘天才’這名頭!”
他指節捏得咔咔作響,“老子很久沒遇到這麼夠勁的新兵了!”
場中,新生的力量在秋傑四肢百骸奔湧,突破的餘韻讓他對體內靈力的感知前所未有的清晰。
腦海中演練過無數遍的《六合槍法》基礎式,此刻彷彿活了過來。
每一式都蘊含著新的可能,一股強烈的、近乎飢渴的衝動,讓他想立刻抓住長槍,將這冰寒銳利的力量宣洩出去!
“起來!”一聲炸雷般的吼聲打斷了他的沉浸。
那個曾遞給他資訊卡、面容冷硬如鐵的邢副隊,穿著更厚重的暗沉鉛甲,如同移動的鐵塔,堵在面前,粗壯的手指指向遠處塵土飛揚的跑道。
“負重三十公里!讓我看看你這六階的骨頭,是鋼打的還是泥捏的!”
李川早已如炮彈般彈射出去,沉重的腳步砸得地面悶響。
秋傑撐起身,剛感受到一絲突破後鉛塊稍輕的錯覺。
咔噠!咔噠!咔噠!
幾塊冰冷沉重的鉛板被邢副隊毫不留情地扣死在他的裝備上!
恐怖的重量猛地壓下,膝蓋一彎,腳下的塵土被踩出凹坑。
“六階,有六階的‘福氣’!”
邢副隊的聲音像砂紙摩擦鐵板。
“想舒服?回家找你媽!”
回家?
秋傑眼前閃過某些畫面,是需要守護的兩名佝僂背影!
“跑!”
一聲嘶啞的低吼從喉嚨裡迸出,秋傑的眼神銳利如破冰的槍尖,邁開沉重的雙腿,朝著李川捲起的煙塵,一頭撞了進去!
然而,起步的瞬間,那遠超之前的重量讓他雙腿如同灌鉛,每一步都異常艱難,與李川那炮彈般的速度對比起來尤為可笑。
放棄的念頭剛一閃現,極地冰谷的絕望、方雪柔的算計、薛萬山的陰影瞬間湧上心頭!
“喝!”他低吼一聲,強行壓榨著剛剛突破的力量,冰寒的靈力在腿部“靈脈”中加速流轉,抵抗著重壓,開始以蝸牛般的速度在跑道上挪動……
……
當秋傑終於拖著彷彿不屬於自己的身體,挪完最後一步時,夕陽已將天邊染成一片橘紅。
李川和大部分老兵早已吃完飯,正三五成群地摸著肚子,帶著難以掩飾的驚訝,看著操場中央。
秋傑沒有立刻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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