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秋傑腦中嗡的一聲,巨大的落差讓他瞬間僵在原地!
醫院,消毒水味混著絕望的焦慮。
秋傑剛坐下,就被一沓厚厚的賬單砸懵了頭。
副本協會那三個被李川“修理”的倒黴蛋:
最輕:多處骨裂。
最慘:雙腿打著厚重石膏吊起,沒百天別想下地!
家屬索賠清單更是離譜!雜七雜八加起來——逼近小几百萬!
秋傑太陽穴突突直跳。
他防著薛萬山的暗殺,卻萬萬沒防住李川這夯貨直接莽穿副本協會!
萬幸!李川下手雖狠,但留了分寸——全是骨折傷,命保住了!這是眼下唯一的安慰。
“李——川——!”
一聲飽含雷霆之怒的咆哮炸響走廊!
油亮大背頭、考究西裝的龍鳳保鏢協會會長陶彬,在一群煞氣騰騰的手下簇擁下,如同一頭髮怒的雄獅,目光如刀直刺李川!
“你他媽發什麼瘋?!御獸師協會的電話快把我手機打爆了!你想拉著整個協會給你陪葬嗎?!”
他聲音壓得極低,卻字字如刀,壓抑著滔天怒火!
這邊風暴未息,另一隊人馬已至。
幾名氣場沉穩、穿著黑色夾克的男人(御獸師協會調查組)徑直走入病房,簡短探望後,領頭的中年人轉向陶彬,語氣平靜卻帶著無形的壓力:
“陶會長,李川動手的原因我們清楚了。人死不能復生,節哀。”
他目光掃過陶彬鐵青的臉,“但為一個逝者,鬧到這般田地,驚動高層,值得嗎?”
“拳頭解決不了根本問題。心平氣和地談,才是出路。”話裡話外,敲打陶彬處理不當,引火燒身。
隨即,他轉向李川,銳利的目光如同掃描器,臉上毫無波瀾:
“此事到此為止。那麼雙方各有損失,扯平了,怎麼樣。”
他看向副本協會會長王昌,語氣帶著不容置疑的裁決。
看上去這分明是赤裸裸的偏袒。
“王會長,貴方人員的醫療費,我們御獸師協會承擔。”
“條件只有一個——此事翻篇。如何?”他的目光緊鎖王昌,潛臺詞鋒利如刃。
王昌臉色變幻,拳頭捏得咯咯作響!
王昌帶著薛萬山的任務而來,是要將李川這個當事人處理掉。
但是不知為何,李川的背後站著御獸師協會的高層!
最終從牙縫裡擠出一個字:
“……好!”
李川全程緊繃如石雕,緊握的雙拳指節慘白。
再憨他也明白:此刻暴露秋傑活著,只會招來滅頂之災!
等王昌一行人帶著怨毒不甘離去,陶彬剛要向御獸師協會的領頭人彎腰致歉——
對方已伸手將他扶住,嘆了口氣,語氣複雜:
“唉,你們啊……至於嗎?”
陶彬沒理會那聲嘆息,疲憊地揉了揉眉心,看向李川的目光帶著老友般的無奈。
“老李,人怎麼樣?錢夠不夠?協會先墊上?”
李川鬆開拳頭,重重坐下,悶聲道:“不用!大不了……大不了我再揍他們一頓,再進去蹲兩年!”
“胡鬧!”陶彬低喝,可看著李川那副又倔又委屈的熊樣,最終只是重重嘆了口氣。
他這才將目光投向一直安靜靠在門框邊的秋傑。
李川連忙起身,飛快地在陶彬耳邊低語幾句,將秋傑的身份和遭遇簡要說明。
陶彬的眼神瞬間變得異常複雜。
他走到秋傑面前,刻意壓低的聲音帶著沉甸甸的壓力:
“秋傑同學,我是陶彬。你的情況,李川說了。”他直視秋傑雙眼,目光銳利如刀。
“我不知道你捲進了怎樣的漩渦,但能讓琅琊副本協會會長親自下場施壓……你的對頭,來頭不小。”
“但,”他語氣一轉,帶著軍人般的斬釘截鐵。
“你是龍鳳的僱主,承諾就是承諾。保護,不會停。”
他踱了兩步,權衡利弊的痕跡刻在眉間。
“李川是我帶出來的兵,認死理!他能為你拼命,說明你值!”
“不過,”他停下,目光帶著現實的冷酷。
“我也得為協會幾百號兄弟的飯碗負責。跟副本協會徹底撕破臉?這代價,我付不起!”
他在秋傑面前站定,目光如炬,直指核心:
“接下來,你還要進副本?或者去人堆裡扎?”
秋傑坦然點頭:“學生,副本歷練躲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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