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酒也是一個考驗。
酒品及人品。
他很早就已經看出來我不能喝了,但他想看看我在喝到極限的時候會是什麼反應,怎麼說,怎麼做,整體來說,談不上滿意,但也談不上反感。
說白了。
蘇博遠本就薄涼的熱情在張明華那裡早就消耗一空了,而且蘇婉還做了那麼大一件糊塗事,這是他承壓能力強的,稍微弱一點,他都得想不開。
但話說回來。
蘇博遠又有點捨不得蘇婉,從小到大,她是捧在手心裡長大的,尤其是看到蘇婉現在離婚了,更是有些心疼,女人跟男人不一樣。
男人離婚了,只要有權有勢,就永遠不缺女人投懷送抱。
而女人離婚了,就永遠是二手貨。
不是說沒有二婚幸福的。
但跟初婚永遠是天差地別,哪怕二婚了,也會因為各自原先的孩子而提防對方,在這件事情上,唯一值得慶幸的就是蘇婉沒孩子拖累。
在我咳嗽平復下來後。
蘇博遠終於開口了,他看著我問道:“你喜歡蘇婉?”
“喜歡。”
我立刻回應了。
蘇博遠語氣不變,又問:“是喜歡還是愛?”
在這一瞬間。
我壓力瞬間上來了,只覺得蘇婉父親的氣場非常的強,印象中也只在一個人身上見過類似的氣場,那個人便是周斌。
而在觸及到蘇博遠的眼神,我也覺得蘇博遠的眼神很尖銳,彷彿要在無聲中刺破我的內心一樣。
想了一下,我艱難的說道:“我分不清,但我知道的是,不管怎麼樣,我都會對她很好,永遠不會讓她難過和生氣。”
“你能做到?”
蘇博遠瞥了我一眼:“上嘴唇和下嘴唇還有打架的時候,你拿什麼來保證永遠不會讓她難過?”
說到這裡。
蘇博遠再次說道:“說,誰都會說,因為說是最不需要成本的,也不需要負什麼責任,嘴唇一碰就可以把話說出來,但做不一樣,做是需要落實到行動上去的。”
“我知道。”
我誠懇的點著頭。
蘇博遠搖了搖頭:“不,你不知道,剛才在吃飯的時候,蘇婉在旁邊,我不好對你說些什麼,現在這裡只有我們兩個人,我可以放下身段跟你聊一聊,我不會說因為覺得不好,或者你會難堪,就會再犯一樣的錯,任由蘇婉跟你在一起,她有過一段婚姻,你知道的吧?”
“知道。”
我心情沉重的應著。
“知道就行。”
蘇博遠抽著煙,看著我說道:“我呢,過來人,見過很多事,也見過很多人,你也不用對我說一些漂亮話,因為在你說之前,已經有人在十年前對我說過了,所以你在我面前可以放輕鬆點,我們有什麼聊什麼,也不要說什麼你會愛她一輩子之類的話,沒什麼意義,你不到20,她31了,這就是最大的分歧點,哪怕你不說什麼,也會有其他人閒言閒語。”
“不過沒什麼,每個人生來都會被人議論,以我家的條件,我女兒配你倒也綽綽有餘,更能覆蓋掉那些下水道的議論聲。”
說到這裡,蘇博遠停頓了一下,身後後靠的看著我說道:“我對你要求只有一個,那就是你可以跟她在一起,你也可以有一些不那麼正面的事情,但你不能讓蘇婉知道,因為她比較單純,會難過,你也不能讓我知道,因為我是她的父親,作為一個父親,我有義務為她出頭,你聽明白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