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當然不知道，馬德文的階層，根本就夠不到金字塔尖。
當初黎九思寵葉思芷寵得沒邊，也才只有上面的人知道。
更何況那些事，早就被顧霆抹了個乾淨！
暮玄青冷笑，指尖輕輕抬起葉思芷的下巴，語氣溫柔得近乎危險。
“阿芷，他哪隻手碰的你？”
葉思芷眨了眨眼，紅唇微抿，“右手。”
暮玄青抬眼，淡淡掃向助理。
助理立刻會意，面無表情地走上前，一把扣住馬德文的右手腕。
咔嚓！
咦！殺豬般的慘叫響徹走廊。
顧霆倚在牆邊，冷眼看著這一幕，指間的打火機合上，眼底閃過一絲煩躁。
憑什麼？
憑什麼他晚了一步，就只能站在這裡，看著她被別人護在懷裡？
憑什麼自己永遠晚一步？
顧霆忽然笑了，慢悠悠地走到癱軟在地的馬德文面前，皮鞋尖抵住他的下巴。
“馬總是吧？”
他嗓音輕佻，眼底卻翻湧著暴戾。
“你覺得，你有資格……？”
讓葉思芷主動陪他吃飯？
憑什麼？
錢？
權？
自己沒有嗎？
憑什麼？
馬德文驚恐地瞪大眼，還沒來得及求饒，顧霆已經一腳踹在他肚子上！
“顧霆。”
暮玄青淡淡開口，“別嚇到阿芷。”
兩人的陰狠向來半斤八兩！
顧霆嗤笑，“行，聽暮總的。”
說完，他直接拽著馬德文的領子，拖向電梯。
“走，我們換個地方聊聊。”
葉思芷全程都窩在暮玄青懷裡，乖巧得像只被順毛的貓，直到顧霆和馬德文的身影消失，她才小聲嘟囔。
“先生，我是不是闖禍了？”
暮玄青垂眸，指腹擦過她微紅的眼角，語氣寵溺。
“乖，我們回家。”
“什麼人，也配讓你應酬？”
鄧雪看著全程，真是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該慶幸遇見葉思芷。
看著顧霆像拖死狗一樣把馬德文拽進電梯，又瞥了眼地上那灘血跡，突然覺得喉嚨發緊？
這就是圈裡的規則嗎？
談笑間斷人手，轉眼又談幾個億的投資？
電梯門即將關閉的剎那，顧霆忽然伸手擋住，猩紅的眼底還殘留著未散的暴戾。
顧霆自然知道她要說什麼！
“缺多少？”
他盯著鄧雪，嗓音沙啞，“顧氏投了。”
鄧雪愣住，合同紙頁在掌心窸窣作響。
“兩個億！”
顧霆嗤笑一聲，掏出手機撥通助理電話。
“現在擬合同，鄧氏珠寶A輪融資，顧氏佔股30%。”
哼！
暮氏和顧氏都像佔股，當鄧氏是菜市場？
他還真是對思芷情根深種！
是的，鄧雪吃醋了！
說完，他瞥了眼鄧雪煞白的臉色，惡意地勾起嘴角。
“怎麼？不敢要？”
鄧雪突然笑了，高跟鞋碾過地上的玻璃渣走近他。
“顧少，您這是投資……還是買我閉嘴？”
顧霆眸光一暗，猛地將她拽進電梯！
“買你？”
他掐住她下巴，呼吸裡帶著血腥味，“就你？你值這個價嗎？”
電梯門緩緩關閉，映出鄧雪驟然冷下的眼神。
“那您最好祈禱……”
她指尖劃過他喉結，“我永遠別值這個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