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因葉思芷懷孕時挑剔的胃口。
樓上傳來腳步聲，五歲的黎芷軒抱著玩具熊衝下來，奶聲奶氣地喊。
“爸爸！媽媽又偷吃我的小熊餅乾！”
葉思芷赤腳追下樓，寬鬆的絲質睡裙勾勒出纖細腰線，長髮散亂，臉頰還帶著枕頭印。
哪裡像生過孩子的母親，分明還是少女模樣。
“黎九思！”
她撲過去搶兒子手裡的餅乾罐，“你管管這小告狀精！”
黎九思單手撈起兒子扛在肩上，另一手將她摟進懷裡，低頭咬走她唇角的餅乾屑。
“管不了。”
他笑得痞氣，“咱家食物鏈頂端是葉小姐。”
陽光透過落地窗灑在餐桌，黎芷軒嘰嘰喳喳說著幼兒園的趣事。
葉思芷托腮聽著，突然察覺無名指一涼。
黎九思又偷偷給她套戒指。
這幾年他試過無數次，從鴿子蛋到古董婚戒，每次都被她摘下來扔進首飾盒最底層。
“黎九思。”
她晃了晃手指，鑽石在陽光下折射出刺眼的光。
“說了多少次，我不戴這個。”
他慢條斯理地切著牛排，眼神卻暗了下來。
“沒關係，我有的是時間等。”
影片電話突然響起，螢幕裡鄧雪正捏著黎芷軒的小臉親。
“寶貝想不想幹媽？乾媽給你買了樂高城堡！”
顧霆在背景音裡嚷嚷。
“是乾爹買的！你乾媽只會送醜裙子！”
葉思芷笑著看兒子在螢幕前手舞足蹈，沒注意黎九思從身後環住她，唇貼在她耳際低語。
“你看，所有人都覺得我們該是一家人……”
“只有你這個小沒良心的，還不給我轉正。”
黎芷軒正趴在羊毛地毯上拼樂高，小腦袋一晃一晃的。
突然，他聽到媽媽帶著笑意的聲音。
“看你表現！”
小傢伙敏銳地豎起耳朵，還沒等他回頭，就看到爸爸一把將媽媽打橫抱起。
“那我就好好表現一下。”
黎九思低沉的聲音裡帶著明顯的愉悅，大步流星地往主臥走去。
“黎九思！放我下來！”
葉思芷紅著臉捶他肩膀，兩條細白的小腿在空中晃悠。
“不放。”
男人低頭在她耳邊說了句什麼，惹得葉思芷耳尖都紅透了，把臉埋進他胸口。
黎芷軒趕緊用肉乎乎的小手捂住眼睛，卻又忍不住從指縫裡偷看。
“爸爸媽媽是打算給我生小妹妹了嗎？”
管家林叔適時出現，一把抱起小少爺。
“軒軒，我們去花園看新到的蝴蝶標本好不好？”
“可是林爺爺，”
小糰子歪著頭，一臉天真，“上次爸爸媽媽好好表現之後，爸爸就問我想不想要個妹妹陪我玩......”
主臥門砰地關上，隱約傳來葉思芷的驚呼：
“黎九思你鎖門幹什麼！”
男人低啞的輕笑被門板隔斷：“專心點，老婆。”
當晚飯桌上，黎芷軒咬著勺子，大眼睛滴溜溜轉。
“媽媽，你脖子被蚊子咬了嗎？怎麼紅紅的？”
咳咳！
葉思芷差點被湯嗆到。
黎九思面不改色地給兒子夾了塊排骨。
“食不言寢不語。”
小糰子乖乖點頭，突然靈光一閃：“那爸爸，我什麼時候能有妹妹呀？”
葉思芷放下筷子，紅著臉瞪向某個罪魁禍首。
黎九思勾唇一笑，在桌下握住她的手。
“這個嘛......要看媽媽什麼時候願意給爸爸轉正了。”
這大概就是，甜蜜的煩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