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微微仰起頭，紅唇輕啟，聲音又軟又糯。
“九思哥哥··……”
這一聲叫得百轉千回，像是裡了蜜的鉤子，直直往人心尖上撓。
黎九思喉結滾動，扣著她腰肢的手猛然收緊，眼底翻湧著濃重的欲色。
他盯著她看了幾秒，忽然低咒一聲，鬆開了鉗制。
“小妖精。”
他抬手扯鬆了領帶，靠回座椅上平復呼吸。
葉思芷趁機往旁邊挪了挪，卻在下一秒被他長臂一撈，又按回了懷裡。
“跑什麼?”
他捏著她的下巴，拇指摩挲著她嫣紅的唇瓣，”賬還沒算完。”
車窗外，樹影婆娑，陽光透過枝葉的縫隙灑落，在兩人交疊的身影上投下斑駁的光影。
這場博弈，從來就沒有贏家。
……
酒店套房的落地窗外，整座城市的燈火都成了模糊的色塊。
葉思芷陷在柔軟的羽絨被裡，渾身泛著薄紅，像朵被暴雨摧折的玫瑰。
她的手腕被領帶鬆鬆縛著，在床頭燈昏黃的光暈下，能看見腕間淡淡的勒痕。
“錯了……真的錯了……”
她的聲音帶著哭腔，尾音被撞得支離破碎。
黎九思俯身吻去她眼角的淚，動作卻絲毫未緩。
“乖！”
他的噪音低啞得可怕，掌心摩挲著她戰慄的腰窩，“犯了錯，就得受著。”
床頭的冰桶裡，香檳瓶身的冷凝水緩緩滑落。
就像葉思芷此刻的意識，在極樂的眩暈與痛苦的歡愉間反覆浮沉。
第三次了。
她模糊地想，指尖無力地揪緊床單。
明明已經求饒過無數次，這個男人的體力卻像永不枯竭的深淵。
黎九思突然掐著她的下巴迫她抬頭。
鏡面天花板上，清晰地映出她渙散的瞳孔，咬紅的唇，和他掌控一切的姿態。
“看清楚了！”
他咬著她耳垂低語，“再敢跑，這就是懲罰。”
窗外，啟明星悄然升起。
而她的嗚咽，終是化作了晨光裡最旖旎的殘響。
葉思芷昏昏沉沉地蜷在黎九思懷裡，纖長的睫毛在眼下投出淺淡的陰影，隨著呼吸微微顫動。
她累極了，連指尖都泛著慵懶的粉，像只饜足的貓兒般窩在他胸口。
黎九思垂眸凝視著她，指腹輕輕摩挲她肩頭尚未消退的紅痕，眼底翻湧著近乎偏執的佔有慾。
她這副乖軟的模樣，只屬於他。
“阿芷！”
他低頭，薄唇貼著她汗溼的額角，嗓音低沉，“為什麼不願意嫁給我？”
葉思芷迷迷糊糊地哼了一聲，下意識往他懷裡鑽了鑽，聲音帶著情事後的綿軟。
“你不愛我……”
黎九思瞳孔驟縮，捏著她下巴迫使她抬頭。
“再說一遍？”
少女睏倦地半睜著眼，霧濛濛的眸子裡映出他緊繃的面容。
她無意識地舔了舔微腫的唇瓣，這個小小的動作卻讓黎九思呼吸一滯。
“你愛的……”
她聲音輕得像嘆息，“是給你送糕點的葉思芷……”
話音未落，熾熱的吻已經狠狠壓下來。
她怎麼能認為自己不愛她！？！
黎九思扣著她的後頸，近乎暴戾地撬開她的齒關，彷彿要透過這個吻將那些荒謬的想法統統碾碎。
葉思芷無力地推拒，卻被他攥住手腕按在頭頂。
唇齒分離時，她急促喘息著，看到男人眼底翻湧的暗潮。
“黎九思你……”
“再來一次。”
他咬住她耳垂，滾燙的掌心順著腰線下滑，“直到你記住……”
我愛的從來都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