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思芷雙頰緋紅，眼神迷離地窩在鄧雪懷裡，小貓似的蹭著她的頸窩。
“阿雪......我好熱......”
鄧雪正叼著煙，一臉無奈地拍著她的背。
“讓你別亂喝，那杯午夜纏綿後勁多大啊......”
顧霆挑眉，大步走過去，把礦泉水瓶往茶几上一放。
“喂她喝。”
鄧雪抬頭，見是顧霆，翻了個白眼。
她惹不起暮玄青，卻不怕顧霆！
“顧少什麼時候改行當服務生了？”
顧霆沒理她，俯身捏住葉思芷的下巴，強迫她抬頭。
她眼神渙散，唇瓣水潤，撥出的氣息帶著甜膩的酒香，軟軟地哼了一聲。
“顧霆......”
這一聲叫得顧霆喉結滾動。
他拇指蹭過她發燙的臉頰，聲音低啞。
“誰帶你來的？”
葉思芷迷迷糊糊地指向鄧雪。
“她......”
鄧雪：......
賣隊友賣得倒是快！
顧霆嗤笑，一把將人從鄧雪懷裡撈起來，打橫抱起。
“人我帶走了。”
鄧雪猛地站起來。
“喂！暮玄青知道了會殺了我的！”
顧霆回頭，笑得惡劣：“那正好。”
他早就想看看，暮玄青發瘋是什麼樣子。
鄧雪瞥了眼被顧霆抱走的葉思芷，紅唇勾起一抹玩味的笑。
她利落地掏出手機，指尖在螢幕上快速敲擊：
「暮總，你家小白兔在琉璃宮喝了加料的酒，現在被顧霆撿走了」
按下傳送鍵後，她順手附贈了張顧霆橫抱葉思芷的偷拍照。
畫面裡，顧霆的西裝外套裹著少女雪白的小腿，而她緋紅的臉頰正無意識地蹭著顧霆的胸膛。
完美。
鄧雪吹了聲口哨，把手機往包裡一扔，轉身走向舞池。
她才懶得管這兩個男人要怎麼搶人！
琉璃宮新來的俄羅斯舞男正在臺上表演倒立鋼管，腹肌上的汗珠在鐳射燈下閃閃發光。
“寶貝兒！”
她接過侍者遞來的血腥瑪麗，衝舞臺拋了個飛吻，“姐姐來寵幸你了~”
……
北歐
暮玄青站在落地窗前，手機螢幕的冷光映在他森寒的眉眼上。
照片裡，葉思芷潮紅的臉頰和顧霆緊扣在她腿彎的手指，像一把尖刀捅進胸腔。
喀嚓！
鋼化玻璃杯在他掌心爆裂，鮮血混著威士忌滴落在純白地毯上。
身後的談判物件嚇得倒退兩步，檔案撒了一地。
“暮總......”
“滾。”
談判團隊屁滾尿流地逃出套房時，最後看見的是暮玄青扯開領帶撥通電話的背影……
“準備飛機。”
他盯著照片裡顧霆摟在葉思芷腰上的手，聲音輕得像毒蛇吐信，“現在。”
視訊通話突然接入，顧霆那張欠揍的臉出現在螢幕上，背景顯然是琉璃宮的頂級套房。
“喲，暮總。”
顧霆故意把鏡頭往下移，露出懷裡昏睡的葉思芷，“你家小貓好像醉得厲害......”
暮玄青突然笑了。
那是顧霆二十多年來見過最恐怖的笑容。
“顧霆。”
暮玄青慢條斯理地擦著手上的血，“你敢碰她一根頭髮……”
螢幕那頭傳來葉思芷迷糊的嚶嚀，她無意識地往顧霆頸窩裡鑽了鑽。
暮玄青眼底最後一絲理智啪地斷裂。
“我就拆了你的琉璃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