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眾人齊齊轉身,去往另一個方向賞花。
孟詩蘭還是第一次被人這樣明著排擠和指責,臉上頓時一陣火辣辣,恨不能找個地縫鑽進去。
而顧景珩見眾人已經走了,立刻一甩衣袖,把齊映月推到了對面,寒聲質問道。
“說,你那天在街上對姜姑娘說了什麼?”
齊映月被他用力一甩,差點摔到地上,好不容易站穩後,雙眼含淚,泫然欲泣道:
“表哥,我沒說什麼,我就是問她跟你是什麼關係。”
“呵。”
顧景珩冷嗤一聲,譏諷道:
“你以為我會信你?”
齊映月面色一僵,咬著唇,眼淚瞬間滾了下來:
“表哥,我對你的心意難道你還不明白嗎?不管我做什麼,都是因為我愛慕你啊!”
“愛慕我?”
顧景珩氣極反笑,毫不客氣地質問道:
“愛慕我就能隨意羞辱人家姑娘?還能胡亂造謠說我和你有婚約?”
“齊映月,我不找你麻煩那是看在姑姑的面子上,而不是真的對你另眼相看。如果你不能認清楚自己的位置和身份,那以後,就休怪我對你不客氣,明白嗎?”
顧景珩的面色猶如罩了一層寒霜,眸光冰冷銳利,看著格外駭人。
齊映月臉色煞白,嘴唇也失去了血色,搖搖欲墜地望著顧景珩。
下一瞬,顧景珩收回目光,頭也不回地離開了這兒。
留下齊映月獨自站在荷花池邊,彷彿被人拋棄了一般。
另一邊,姜沅和謝翊一同離開寧王府,便上了馬車準備回去。
姜沅看著連朝服也沒來得及脫下的謝翊,不禁好奇問道:
“你怎麼會來這裡?”
面對姜沅,謝翊立馬褪去剛才的凌厲之色,換上一副溫和麵容:
“今日無事,想起你在寧王府賞花,便打算過來接你。”
“接我?”
姜沅的眼神愈發驚訝,彷彿都不認識謝翊了。
要知道,他們成婚那麼多年,謝翊也鮮少會做這種事。
如今十年過去,難不成突然開竅了?
望著姜沅震驚的眼神,謝翊的眼底閃過一絲不自然,輕咳一聲道:
“我知道從前我忙於政事,對你多有忽視,但如今你我重逢,我必會改掉這一切,萬事以你為先。”
這話一出,姜沅的心底忽然湧上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複雜情緒。
她微微抿唇,似是想說什麼,但又不知道該如何接話。
謝翊本就隨口一說,並不是要她回應,因而也不在意,反倒換了個話題:
“你今日在寧王府可遇見平南侯府的人?”
聽到這話,姜沅的神色立刻認真起來,看著謝翊問道:
“她們今天也來了?”
“自然。”
謝翊神色淡然地回道:
“平南侯府再怎麼落魄,只要爵位在,這種場合便少不了他們。”
這倒也是。
不過,今日周圍那群夫人沒一個瞧的上她,所以根本無人和她搭話,因而她並不知道哪些是平南侯的人。
想到這,姜沅忽然意識到了什麼,轉而問道:
“你忽然問我這個是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