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呢。”
王牙婆誠實回道，並解釋了幾句：
“她要價太高，許久租不出去，現在已經打算自己開了。”
聽到這話，姜沅的眉頭皺得更深了。
如果自己租了這兒，那豈不是要和這樣的人做鄰居，日日看到她？
想到這兒，姜沅立刻就對這鋪子沒了興致，低頭對王牙婆說道：
“既然她在這兒，那這鋪子我就不看了，到附近再找找吧，反正不急。”
王牙婆愣了一瞬，隨即也想到了之前發生的事，眼底閃過一絲懊悔。
該死，她怎麼就忘記李夫人這茬了。
王牙婆立馬回道：“行，行，如果這間不喜歡，那我就再幫您找找別的，您再多等幾日。”
“嗯。”
姜沅點點頭，準備轉身即走。
而這時候，兩人的動靜也落到了李夫人眼底。
李夫人對姜沅的印象很深，一來是她長得太好看，讓人見之難忘。二來便是她的餛飩極為有名，短短日子，生意便十分紅火。
而這兩者都讓李夫人有些嫉妒。
不過她不是劉大娘那種無知魯莽的村婦，他們李家在青石鎮也有不少鋪子，算得上是富戶，所以她也不屑與之相較。
此刻，她看到姜沅見了自己走，忽然就得意了起來，開口譏諷道：
“呦，這不是姜記餛飩鋪的姜姑娘，怎麼，一間鋪子不夠，還想在我隔壁再開一家？”
姜沅不知道她為什麼好端端地要挑釁自己，腳步不由得停了下來。
李夫人見了愈發來勁，繼續假意笑著：
“不過姜姑娘怎麼進都不進去看看就走啊？莫不是擔心這租子太高付不起？”
姜沅眸色微沉，似是明白她想說什麼。
果然，下一瞬，李夫人繼續開口道：
“哎呀，瞧我，姜姑娘前些日子剛從劉家得了一大筆賠償，怎麼會付不起呢？還有那新來的馮縣令，聽說和您也交情匪淺，照這麼看，姜姑娘想要什麼鋪子沒有，倒是我小瞧您了呢。”
聽她陰陽怪氣地說了一通後，姜沅算是明白了。
和上回比起來，李夫人對她的嫌棄非但未散，反而變本加厲，開始拐著彎罵她了。
姜沅好笑地揚了揚眉，轉身看向李夫人，直接問道：
“李夫人這是什麼意思？是在說馮縣令徇私枉法，替我汙衊劉家，並貪沒他家財產嗎？”
話音未落，李夫人已然臉色驟變，驚怒交加地喊道：
“你胡說八道什麼？我什麼時候說過這種話了？你想汙衊我嗎？”
姜沅輕輕一笑，語調散漫地回道：
“是嗎？那請問李夫人，您剛才的話究竟是什麼意思呢？”
“我......”
李夫人面色發青，被問得差點說不出話來。
姜沅輕蔑地彎起唇角，漫不經心道：
“我勸李夫人有空的時候還是多操心操心自家的鋪子，別總把眼睛盯在別人身上，也不看看這都什麼時辰了，鋪子裡竟然一個客人都沒。
我要是你，有這閒心就多到菩薩面前去拜拜，看看是不是口業犯多了，得到報應了。”
“你——”
這話成功地把李夫人氣到發抖，指著姜沅一個字也說不出。
姜沅目光不屑地掃了她一眼，隨後轉身即走。
王牙婆也神色不滿地瞪了李夫人一眼，然後追了上去：
“姜姑娘，您別生氣，這李夫人就是這樣，為人刻薄，所以自她掌家後，李家的生意都跌了三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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