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下角的畫面則是：無數資料流如同潮水般不斷滾動，清晰地顯示著各種銀行賬戶的詳細資訊。
“韓天德，韓司長，別來無恙啊。”
陳凡拿起手機，對著話筒，語氣帶著一絲戲謔。
螢幕中那個暴怒的中年男人動作猛地一僵，隨即霍然轉頭，雙目赤紅，死死地盯向自己辦公桌上那個不起眼的攝像頭：“陳凡？你怎麼可能入侵我的系統？！這不可能！”
“這有什麼難的？因為你現在用的這套引以為傲的系統，原本就是我親手設計的。”
陳凡的語氣輕描淡寫，卻帶著不容置疑的權威。
“三年前，國防部裝備採購司進行網路安全系統全面升級，當時的承包商是哪家公司，韓司長，你應該還記憶猶新吧？”
韓天德的臉色在一瞬間變得慘白如紙，毫無血色：“天工重科……你們……你們竟然在系統裡預留了後門？！”
“糾正一下，那不是後門，而是最高許可權的主控程式。”
陳凡冷冷地糾正他的說法。
“韓司長，你難道真的天真到以為，國家會把如此重要的軍工採購網路安全，完全放心地交給一個背景複雜的私人企業嗎？”
林曉曼在一旁聽得瞠目結舌，幾乎無法思考：“陳凡，你的意思是說……”
“我們陳家，從一開始，就是國家安插在軍工採購這條黑色利益鏈中的一雙眼睛，一個監控的觸手。”
陳凡轉過頭，看向她，目光深邃。
“而我，就是這個龐大計劃的核心執行者。”
螢幕裡的韓天德歇斯底里地咆哮起來：“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陳國棟明明是我一手提拔起來的人！這十年來，他替我洗了多少見不得光的黑錢，轉移了多少來路不明的資產！”
“沒錯，我父親這些年，的確是幫你處理了不少‘麻煩事’。”
陳凡坦然點頭承認，隨即話鋒一轉。
“但你以為，這些骯髒的交易記錄，我們會愚蠢到不留下任何備份嗎？”
手機螢幕應聲切換，一個龐大的資料庫介面展現在眾人面前，密密麻麻的檔名，看得人頭皮發麻。
“十年來，韓司長透過各種軍工採購專案，總共貪汙挪用公款，累計高達八百六十億。”
陳凡一字一句，清晰地念出每一個數字。
“其中，透過各種非法渠道，轉移到海外秘密賬戶的資金，有四百二十億；用於購置私人豪華房產的資金，有一百八十億；投入到股市進行投機操作的資金，有二百六十億。”
張強上校聽得倒抽一口涼氣，聲音都變了：“八百……八百多億？！這個天文數字……”
“別急，還有更精彩的內容在後面。”
陳凡的手指在螢幕上繼續操作。
“這是韓司長的海外資產詳細清單，其中包括：瑞士銀行秘密賬戶十二個，開曼群島註冊的空殼公司二十八家，位於美國的豪華房產四十三套，英國的古老城堡三座……”
韓天德徹底崩潰了，在螢幕那頭瘋狂地嘶吼：“住口！你們這是在陷害！是徹頭徹尾的汙衊！”
“陷害？”
陳凡發出一聲不屑的冷笑。
“那麼，這些清晰無比的轉賬記錄，這些帶有你親筆簽名的檔案，還有這些……嗯，有趣的錄音對話，難道也都是我憑空偽造出來的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