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浩的手指在鍵盤上飛速敲擊，表情愈發凝重。
“少爺，魏哲所有的個人資訊，包括身份、醫療記錄、銀行賬戶，在十分鐘前被一股未知力量全部抹除。系統裡，現在查無此人。對方的手段非常專業。”
他頓了頓，調出一個監控畫面。
“我黑進了診所後門的監控，在這裡！”
螢幕上，一輛黑色的商務車剛剛駛離，車牌被遮擋得嚴嚴實實。
“追不上了。”周浩下了結論，“車上沒有任何可以追蹤的信標。”
陳凡拿出手機，撥通了福伯的電話。
“福伯，動用‘天眼’許可權。”
電話那頭的福伯似乎停頓了一下：“少爺，‘天眼’系統一旦啟用，會驚動很多人……”
“我就是要驚動他們。”陳凡的語氣不容置喙，“我要全京城，從現在開始，每一架私人飛機的航線申請和起飛時間。特別是，飛往境外的。”
“是，少爺。”
話音剛落，陳凡的另一部手機響起，來電顯示是龍嘯雲。
陳凡接通，按下了擴音。
“陳賢侄，好手段，好魄力啊！”龍嘯雲的聲音裡透著一股子老狐狸的讚歎，“把‘那位大人’的臉，按在地上來回摩擦，整個京城，你是頭一個。”
“龍二爺有話直說。”
“好，爽快！”龍嘯雲也不再繞彎子，“我知道他們要把魏哲帶去哪裡。不是普通的境外，是公海上的一座私人島嶼，‘那位大人’的老巢之一。飛機只要升空，神仙也攔不住。”
他停頓片刻，丟擲了他的籌碼。
“我可以幫你。我的人，能在他們起飛前，把飛機給你扣下來。但是，陳賢侄，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潘多拉’裡的東西，我要一半。你我合作，扳倒‘那位大人’，今後的京城，我們兩家平分秋色。如何？”
龍雨晴屏住了呼吸，緊張地看著陳凡。
這個提議的誘惑力，實在太大了。
陳凡卻笑了。
“龍二爺，你的胃口，比我想象的還要大。”
“不過，你的飛機，太慢了。”
說完，陳凡直接結束通話了電話。
周浩滿腹疑竇，剛想開口。
話音未落，福伯的電話已然回撥。
“少爺，‘天眼’鎖定，篩選完畢。”
“十五分鐘後，城郊西苑機場，一架飛往百慕大航線的灣流G650即將起飛。乘客名單空白，但申請方，是玉夫人旗下的一家海外空殼公司。百分之九十九，目標就在那架飛機上。”
“很好。”陳凡指尖輕叩扶手，語氣不帶一絲波瀾，“福伯，給我接京城空管局，我要總指揮。”
周浩和龍雨晴呼吸都停了半拍。
直接命令空管局塔臺？
這已經不是權勢滔天能形容的了！
短短几秒，電話接通，一個沉穩的男聲傳來，語氣恭敬到了極點。
“您好，塔臺總指揮聽候您的指示。”
陳凡看著導航螢幕上飛速迫近的機場紅點，聲音平淡得像在吩咐一件小事。
“十五分鐘後，那架飛往百慕大的灣流G650，不論你用什麼理由，天氣、航道、機械故障，都行，讓它給我掉頭返航。”
“返航？”那頭的聲音裡滿是錯愕。
“對，返航。降落座標我稍後發你。另外，轉告機長，他要是不聽話，這輩子就告別藍天吧。”
“……是！我立刻執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