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了300個複製,韓總對《狩獵》還是非常重視的,這完全就是大導的待遇。”離開中影,謝小晶對陳卿說道。
“是嗎?我怎麼覺得還不夠重視。”
“你想要多重視。”
“3000個,30000個這麼重視還差不多。”
“現在國內才有多少塊螢幕?”謝小晶聞言差點吐血,“300這個數量,基本上國內大一點的城市全部都覆蓋了。還3萬個?你可真敢想,真做這麼多複製,都沒有影院給你放。”
“現在電影螢幕還是太少了點。”陳卿不禁感慨。
“是啊,還是太少了,我們也就2000塊螢幕,而美利堅那邊,卻足足37000塊,我們都沒有他們的零頭多。”謝小晶長嘆一口氣,“不過我相信這只是暫時的,十年、二十年之後,我們一定能超過他們。到時候再拍電影,就能做3千個,3萬個複製了。當然,前提是忽略掉複製的成本。”
陳卿很想說過個十年二十年,別說3千3萬,怕是一個複製都做不出來,因為早就數字化了,膠片電影早淘汰了。
原本還打算今天休息一下,明天開始正式配合中影那邊開始宣發。
但顯然他想多了,跟謝小晶一起還在路上,一個電話就打了過來,是老師王流的電話,說是新化社要採訪他,讓他趕快回去。
“韓總也太有排面了吧?”陳卿不禁感慨,“前腳剛剛說完媒體造勢,後腳把新化社都請來了。”
“這哪裡是韓總的手筆?韓總再牛也指揮不了新化社啊。”謝小晶聞言笑了,“這完全是新化社自己想採訪你。”
陳卿一琢磨,還真是,新化社是啥級別了,這種大官媒怎麼可能去幹幫別人宣傳電影這種掉逼格的事,哪怕是中影發行的電影也不行。
新化社之所以來,還是自己乾的事情牛逼,值得他們報道。
正如老師王流所言,在戛納拿金棕櫚,往大了說,那就是為國爭光。
要是三四十歲的導演拿了金棕櫚也沒啥,可自己偏偏只有20歲,還是在校學生,說是全國學生的榜樣都不為過。
這種有志青年,這種激勵人的正能量,新化社不得報一下子?
採訪依舊是在北電小放映廳裡進行的,新化社來了兩名記者,負責提問的那個叫周明,40歲左右,是新化社國內部文化新聞室主任記者,另外一個年輕一些,30歲,主要負責拍照。
周明:“首先祝賀您成為獲得戛納金棕櫚獎最年輕的華夏導演。這次獲獎對您個人意味著什麼?”
陳卿:“謝謝。這個獎更像是一份‘意外之禮’。拍這部電影時,我只想講一個真誠的故事,沒想過它會走到戛納。但或許正是這種純粹打動了評委——它證明了華夏導演不需要模仿好萊塢,我們自己的文化底色足夠有力量。”
周明:“評委會主席呂克·貝松稱您的電影‘重新定義了東方美學’,您如何看待這一評價?”
陳卿:“西方人總愛用‘東方神秘主義’標籤化我們,但這部電影的核心其實是人類的共通情感——孤獨、抗爭、對不公的吶喊。如果非要說美學突破,可能是我們用了燕京胡同的實景和京劇鼓點配樂,把傳統元素解構成現代語言。”
周明:“您對年輕導演有什麼建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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