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有一件事小米知道，她並不討厭章瀚予，即便所有人都在唾罵章瀚予，她也一點兒都不討厭，還天真的跑到章瀚予家裡去找章涵予玩，還對章瀚予說：“武老師，他們說你傷害了我。”
“我傷害你了嗎？”章瀚予沉聲問道。
其實自從事情發生以來，他一直都想問一問小米，為何要那麼說。
小米搖搖頭。
就在章瀚予認為小米的意思是沒有的時候，小米卻說：“我不知道，我不記得了。”
小米說的是實話，她是真的不知道了。
雖然她記憶中完全沒有這回事，但是媽媽說了，她的大腦為了保護自己將發生過的事情忘記了。
“你媽媽知道你來我這裡嗎？”章瀚予伸手想揉一揉小米的腦袋，伸了一半又縮了回去。
小米再次搖搖頭。
“快回去吧。”章瀚予說道，“以後出門去哪裡記得一定提前跟媽媽說。”
原本顏丙雁還算相信章瀚予的，看見章瀚予跟小米呆在一起，也忍不住詢問章瀚予，有沒有做過那種噁心的事。
這裡是章瀚予第一次爆發。
此刻顏丙雁跟他已經算是情侶了，顏丙雁是他最親密的伴侶，幾乎所有人都懷疑他、辱罵他，他以為自己身邊至少還有一個知己肯相信自己。
但是現在，這個人也開始質問他。
拍攝地點是國營紡織廠分配的筒子樓單間，一共12㎡，鐵架床+五斗櫃的寒酸配置，牆上還掛著“先進工作者”的獎狀。
2000W鎢絲燈+硫酸紙來模擬夕陽從窗戶入射，再用廠區晾衣架投射柵欄狀影子，象徵禁錮。
“陳武。”顏丙雁手提著網兜，裡面還裝著兩瓶汽水，咬咬嘴唇，“你碰沒碰過那個……”
章瀚予嘴角頓時抽搐一下，不過依舊強撐著微笑，但是他的手指卻在不自覺的扣著搪瓷杯的掉漆處，顯示著他內心的不平靜。
攝影師經驗也夠豐富，不等陳卿招呼，立即將鏡頭懟過去，給扣搪瓷杯這個細節來了個特寫。
“什麼？”足足愣了五秒鐘，章瀚予才開始發問，聲音明顯的比之前要低沉沙啞。
“你不是個變態吧？”顏丙雁的表情帶著一絲堅毅和絕然，按照她對角色的理解，她其實早就想問了，只不過礙於身份不好開口。
現在既然既然張了這個嘴，那麼明知道自己的問題會讓對方受傷，也依舊要問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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